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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子期點了點頭,眼睛裡帶著淡淡的笑,「你要和我談條件?要我撤兵,還是要我放過寧端?」
席向晚冷笑,「這兩樣,你哪樣都做不到。」
樊子期頷首,「你說得沒錯。」
「我來開啟這處密室,你和你的人都留在外面。」席向晚一字一頓道,「只有我一人能進去,你就在這裡告訴我你想要的是什麼東西。」
樊子期靠在他的輪椅背上輕輕地笑了,如畫的眉眼帶著愉悅與欣賞,「不然你就毀了玉印,叫誰也進不去裡面?可只要一旦你開啟這密室,我的人立刻可以跟進去。」
「玉印既然在我手中一直沒丟,你不會真的以為我從來沒進去過?」席向晚揚了揚眉,她按住翠羽的肩膀,道,「其中有許多寶物,我都已經親眼見過,只是不知道你想要的究竟是那一件,才弄虛作假一場等你來找我。」
啟帝寶藏是真的,密室裡存放著不知道已經遺失了幾十年的各路珍品,字畫到珠寶玉石一應俱全,琳琅滿目,但席向晚粗略看過後便一件也沒有碰——這些東西對別人來說或許一件都可以當成是傳家寶來保護,但對樊子期來說,他要的不是這些俗世之物。
席向晚要知道樊家所求的是什麼,唯有一個方式,那就是從樊家人口中親自聽說。
這也是她在知道有人接觸碧蘭之後便放任自流,還提前製作好假玉印偷梁換柱等待樊家人上門來的原因。
不過他雖然早知道樊家的人一定會進京,卻沒想到居然會是樊子期親自前來——他本該更惜命一點的。
但都到了跟前,席向晚卻沒有讓這個禍害繼續活下去的意思。
樊子期擊掌稱讚,他拍了幾下手掌之後才慢慢道,「所以你也知道這密室是可以從裡面關上的。」
「玉印我會交給翠羽,她在外面開門,我在門邊等候。」席向晚冷淡道,「若我進密室之後有人試圖闖入,翠羽便會立刻將玉印毀去,那密室便跟著一道關閉,誰也不會再從裡面出來。」
「你也會出不來。」樊子期輕輕嘆息。
「你想要的東西也出不來。」席向晚強調,「便是有個什麼萬一,我也能從裡面將密室的門關上。你不是說你來汴京為了得到兩樣東西嗎?眼下一個不小心……你就一樣也得不到了。」
樊子期突然自己推動輪椅往席向晚的方向前進了一段,他好似盛滿春水的眸子注視著席向晚的眼睛,「若你毀了我想要的東西呢?」
席向晚勾起嘴角,帶出的卻是冷笑,「我現在就可以這麼做。」
毀了玉印,密室便誰也進不去。
工部早派人來看過,這密室只能由玉印開啟,否則若是有人強行從外頭突破,密室便會完全坍塌,裡頭無論藏著什麼好東西都會給砸成齏粉,席向晚知道樊子期不會捨得的。
果然,樊子期輕輕嘆息,他做了個制止的手勢,「好,我答應你,只有你一人進入密室,我會告訴你我想要的是什麼。」
「一件東西?」席向晚確認。
「一件東西。」樊子期頷首,他伸手一引,微笑道,「現在,我陪你去取玉印吧。」
席向晚看了他一眼,試著往後踏了一步,果然所有的死士雖然緊緊盯著她的腳步,卻沒有一人動作。
於是席向晚叫過翠羽,轉身走了幾步,便繞到宮殿的另一側,從一處並不起眼、卻也絕不隱蔽的抽屜裡將寶令私印取了出來。
她甚至沒做什麼遮掩,玉印就這麼大咧咧地躺在抽屜的最上方,好似篤定不會有任何人在她之前開啟這處似的。
樊子期臉上微微露出了一絲愕然的神情,「你將玉印放在此處有多久了?」
席向晚將玉印收入手掌心裡,做好了隨時將其砸碎的準備,「這和你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