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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夠。」寧端道,「進了樊家,你和我走兩條路。」
王騫在接下來的幾個時辰裡被狠狠惡補了一番樊家宅子的路線圖,好容易才記得了一條去找樊旭海的路,出發時還緊張得不行,生怕自己半路上摔了一跤就把拼了老命才記下來的路線給忘記了。
寧端安排王騫去殺樊旭海並不只是出於自己想要親手解決樊子期的私心。樊子期的頭腦才是如今樊家唯一的希望,樊家如今的行動這般難以預料,也多是依靠著他的計策在行動,那圍繞在他身邊的護衛自然應該比樊旭海多,寧端不放心讓年紀輕輕沒有磨鍊過的王騫單獨前往。
若是人手多一些也就罷了,偏偏此刻能潛入樊家的就只有寧端和王騫兩個人,容不得一絲閃失。
刺殺樊旭海失手也就罷了,若叫樊子期活下來,接下來的事情才棘手。
有都察院安插在嶺南的探子暗中相助,寧端和王騫兩人換上水靠便潛入了水中,他們一路穿過水中密道潛入了樊家裡頭,沒有引起任何人的警惕。
樊家人根本沒想到他們絕妙的水中通訊藏匿手段早就被席向晚賣了個一乾二淨。
241、第 241 章
在和寧端與某個岔路口分開之後, 王騫便全身心將自己沉浸入了這次任務當中。
他知道自己身上背著的是什麼, 也知道一失手的後果會如何——南下的隊伍被打散, 或許成功進入嶺南境內的就只有他和寧端兩人,如今也聯絡不上其他人,釜底抽薪這事兒除了他們或許根本沒別人能實行。
只要除了樊旭海和樊子期, 樊家失了主心骨, 此後定然也不會有什麼大作為。
樊家要復闢前朝總得有個正當的理由, 樊家嫡枝都死個乾淨他們自然也就跳不了之前那麼歡。
這樣想著的王騫悄無聲息地從一處水池裡露出了半個腦袋, 露出水面的眼睛警惕地往兩旁掃了一遍。
若他沒有走錯記錯路線, 那麼這裡就是樊旭海的院子了。
就像武晉侯府中唐新月院中池塘裡一般,樊家以備不患也建了許多的水中密道來傳送訊息,在緊急的情況下還能用來逃命, 只是十分狹窄, 只有普通體型的人能鑽得進去,還得事先準備好能在水底下呼吸的工具。
在確認附近暫時沒有人經過後,王騫游到岸邊將自己撐出水面, 飛速脫下身上貼身的水靠扔到一旁陰暗處,從腰側抽出長劍,沿著屋簷往院中的屋子一步步走去。
只在屋門外, 王騫就已經能聽見裡面的人在說話的聲音,是樊旭海和一個女人的交談。
王騫握著劍等了一會兒,聽出那女人似乎是個下人,但樊旭海正拉著她談情說愛不肯放她走,只得翻了個白眼。
——對樊家來說這也是要緊關頭, 樊旭海居然還有心思搞這些有的沒的?
但王騫也沒有多餘的時間等下去,他四處一掃,從腳邊直接撿了塊鴿子蛋大的石頭,從創豐往裡看了兩眼,確認屋裡只有樊旭海和一個女人之後,提氣闖入屋中,一手將石頭擲出砸中那女人將她擊暈過去,另一手則將腕下袖劍射了出去,不偏不倚擦著樊旭海的臉頰沒入他背後牆面中,讓樊旭海還沒來得及脫口而出喊人的聲音卡在了喉嚨裡。
這一切不過瞬息之間的聲音,除了那女人倒地的聲音之外,幾乎沒有什麼動靜。
王騫手執長劍冷冷朝樊旭海走去,將長劍架在了他脖子上,後者兩股戰戰,臉上都流下了冷汗。
屋外的侍衛立刻被驚動,正要往屋子裡沖的時候,樊旭海聲厲內荏地喊住了他們,「不準進來,我辦正事呢!」
侍衛們也知道樊旭海平日裡的德行,告了罪便紛紛退去。
樊旭海戰戰兢兢又討好地抬頭看向站在自己身旁的王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