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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追著樹梢上的松鼠走了一段距離,來到一片茂密的針葉林。
「和布蘭登堡附近的森林有點像,不過樹種不太一樣,我指的是景色有點像。」森由紀找到了目標的老巢,鬆開韁繩從馬背上跳下來,搓搓手向後退了幾步,埋頭助跑,然後起跳。
松鼠守衛在洞口,朝不斷攀爬著靠近的人類發出警戒音,然而它過於可愛的外形導致了這份恐嚇被徹底無視。森由紀不為所動,踩著松樹粗壯的枝條不斷上升,終於將松鼠逼退回樹洞裡。
「椽子!橡慄!山楂!居然還有花生和大豆!」她踩在樹枝間大聲告訴等在下面翹首以盼的人,費奧多爾同樣放大聲音:「還有什麼?有幼崽嗎?」
可惜沒有,這還是隻剛成年沒多久的年輕鬆鼠。如果不是因為太年輕而沒有經驗,它絕對不會做出挑釁兩腳獸這種蠢事。
滿足過好奇心,少女將拔開的乾草堵回樹洞,好幾次差點被松鼠猛烈的「攻擊」抓傷:「我不侵犯你的私有財產,你也別害我破費去打針,就這麼說定了!」
話是這麼說,她仍舊順手掏了兩顆栗子帶下樹,一顆拋給等了很久的費奧多爾。
「戰利品!」女孩笑得惡劣:「我們不能因為它是隻小動物就打破原則。」
「讚美上帝!」少年接到手就把栗子舉過頭頂,聲線誇張的詠嘆,放下來後不客氣的咬了一口磕開果肉:「完美的計劃,行動圓滿成功。」
松鼠站在樹上發出憤怒至極的叫聲,只換來兩道差不多的嘲笑。
「回去吧,看看路上有沒有兔子什麼的,抓只老鼠也不錯。佩圖霍夫這輩子獵到的第一個獵物就是隻大老鼠,聽說肥極了,現在的他已經可以帶著上百人橫掃整座森林。」不需要搶生意,也沒有利益衝突,此時費奧多爾看上去就像是個脾氣溫和的斯文草食系。
森由紀聽到這個不由瞪大眼睛:「大老鼠?額……很肥?」
可疑停頓後她的表情逐漸囂張:「好吃嗎?要是能抓得住,晚上請你吃烤肥鼠!」
「……」費奧多爾深感作繭自縛:「也許我們該找個更強點的對手!」
眼看太陽向西邊靠去,處於安全考慮他們催促馬兒小跑著向大部隊靠攏。越過一條淙淙小溪時鹿群迎面而來,兩匹馬立刻擠在一起抵抗這股衝擊,費奧多爾差點被馬甩下去:「獵1槍借我用一下!」
咬牙切齒的,很有幾分氣急敗壞的意思。
「下次你得自己帶……」森由紀摸向背在身後的武器,突然停下手裡的動作,轉頭和「漿果」同時豎著耳朵聽了一圈:「!」
費奧多爾只看到她猛得轉身張開手朝自己撲來,甚至沒弄明白髮生了什麼,天旋地轉後眼前出現了高大喬木枝幹間的狹小天空。少年掂量一番壓在胸口的重量:「解釋一下?」
差點摔吐血!解釋不清楚就【罪與罰】吧。
森由紀沒回答他,訓練有素的戰術動作展現無疑——她迅速爬起,背對著少年採取蹲姿,獵1槍後座抵緊肩膀,保險拉開,子彈上膛聲清脆悅耳。
大型動物喉間低沉的呼吸聲從灌木中傳來,兩匹馬受到驚嚇,紛紛人立著揚蹄警告。
少年立刻閉嘴保持安靜——運氣實在是太「好」了,他們果然沒有遇上熊,嗯,來的是熊的對手。
這片森林的王伏在大約距離人類五米遠的地方低聲咆哮,它遠遠跟著鹿來到這條小溪邊,沒想到鹿群被突然冒出來的兩匹馬和兩隻奇怪兩腳獸驚散,可以用義憤填膺去形容了。雙方都沒什麼近距離接觸的心理準備,除了馬,在場所有生物情緒尚算穩定。
「漿果」和它的朋友轉頭就跑,斑斕猛虎越過兩個人類頭頂飛撲上去,矯健的身姿充滿力量與野性。
棕黃馬奮起撩出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