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她從來都是一個謎(第1/2 頁)
這面子是自己掙的,別人的臉也要親自去打。 於是南弋走上前幾步,道:“奴婢之事能被貴妃知曉,當真是奴婢之幸。先前是奴婢僥倖,拙劣之詞實在難登大雅之堂。不如,奴婢獻上一舞。” “你會舞?”張若蘭好奇問道。 “奴婢舞姿自是比不得葉縣主那般驚為天人,世間無雙。只是奴婢的舞,卻是舞劍的舞。不知貴妃能否應允。” “自是可以。不過你若是舞得不好,那可是要被罰酒的。”張若蘭掩面一笑,打量著南弋,似乎等著看笑話一般。 一旁的慕修然抬眼看了看那侍女一眼,沒想到卻只見到那侍女被頭髮擋住的側臉,只是微微能看見鼻子。 淡淡瞥了一眼,頓時沒了興趣。 他起身離開宴會,去了休息的偏殿。 冷初見狀,覺得不妙。 這婢女做什麼不好非得舞劍,他家少門主最是討厭別人在他面前舞劍。 這其中緣由……恐怕還要與那位長公主有關係了。 君宓看這情形,不禁為南弋捏了把汗。 容潯手肘抵著膝蓋,微微抬眸看著不遠處的南弋,慢慢轉動著玄色扳指。 而君燁此刻正盯著南弋,不知在想著什麼。 眾人的目光,此時全都集中在宴會中央的南弋身上。 微風穿堂之時,撩起南弋腳邊的裙角,一瞬間南弋冷了眸色,一身凜冽,起勢抬劍。 那後面奏樂的樂師們,也配合著南弋奏起樂曲來,滿地鏗鏘。 她用了一些基礎的招式和步法,多了些女子的柔韌時又添就幾分力道,招招乾脆,摧枯拉朽。 說是舞劍卻又不像是通常的舞劍,其中的招式卻是靈活。倒不如說是劍法移步多了幾分舞步舞姿,讓人覺得新奇。 一旁的容潯看著起舞的女子,面上雖是不動聲色心裡卻有驚訝,不知不覺被吸引去了目光。 他自幼習武,習武之人的感覺錯不了。這個他還未知道姓名的女子,看來也是頗有武功的底子,單單是轉劍,招式流暢,就足以見得這女子劍法不差。 看來,這煜王身邊的人,當真是深藏不露。一個不起眼的小女子,就能會這麼多東西。 只是,容潯倒是覺得有幾分可惜,這麼好的舞劍,應該配的是他們北疆的皮鼓,而不是這鶯鶯燕燕的絲竹管絃。 君燁看著眼前的人,不知為什麼想起了當年初見南弋的那個雨夜,想起了她當初滿眼肅殺冷漠的眼神,滿心恨意。 須臾數年,他也未曾想過當初那個一身傷痕破爛的人能夠成長蛻變成這般模樣。 她從來都是一個謎,他至今也沒有猜透。 數年過去,她變了,又似乎沒變。 有時候他甚至覺得,只要一瞬間,她依舊會變成當初那樣滿眼殺意、想撕裂一切的人。 她從來都是冷漠的,只是隨著歲月的累積,她聰明地學會隱藏自己。 曲終音散,南弋緩緩收劍,從頭到尾沒有看在場所有人的眼神。 君且這才出聲道:“舞得不錯。” 一旁的容潯倏地低低笑了一聲,有些玩味道:“煜王的婢女果真是不同凡響,倒是讓本爵爺也頗為羨慕。” 君宓對著君澈道:“三哥,她怎麼什麼都會!好厲害!那舞劍比葉姐姐的還要好看!” 君澈聽後皺眉道:“不可對他人評頭論足。葉縣主和這侍女皆是有才之人。” “知道啦,三哥是覺得之前葉姐姐跳舞好看對吧?我也覺得她跳的好看,可是我更喜歡她那件琉璃流仙裙。”君宓道。 南弋瞥過張若蘭,只見她的臉色倒是不太好看。 打臉,就是需要狠一點,這才能被記住。 免得下次蹬鼻子上臉。 經過君燁身邊,南弋見君燁酒杯滿滿的,微微捏緊拳頭。 在君燁身邊待久了,南弋自然是知道君燁有些小習慣。 比如現在,君燁一旦有些不悅時,變會不自覺地捏緊左手。 他又怎麼了?是誰又惹著他了? 重新又回到君燁身後,南弋又半藏在紗簾後面,讓人看不清模樣。 葉思莞當初聽聞南弋詩作,本就驚訝於這婢女的才學才情。方才又見到南弋舞劍那般的出色,更生出了幾分驚羨,甚至有些不安。 可她下意識看向君燁的時候,只見君燁也抬眸目不轉睛地看著他面前的南弋,眸色暗沉,隱隱帶著佔有的霸道。 她一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