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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喬搖了搖頭,輕快地答道:「事情還沒到那麼嚴重的地步,殺雞焉用牛刀?唔,我還是比較喜歡你是我的內人。」
「少貧嘴。」柳初年見她面色輕鬆,的確不像是有什麼太過發愁的事情,便放下心來,「若沒有什麼急事的話便早點歇息吧,等到明日早起處理倒也不遲。」
南喬依言收起了案上的文書,伸了個懶腰:「走咯,陪你睡覺去。」
柳初年算是拿她沒轍了,只覺得徒弟長大了就要造反了,再也由不得師傅了,便也只能讓她佔些口舌上的便宜。
兩人睡覺都是極安穩,斷不會有那種掀被子的毛病,倒也省了互相折騰蓋被子。
燭火熄滅之後房間之中便是一片黑暗,南喬看不清柳初年的神色,只能隱約聞到她的發香,有些心猿意馬地開口道:「師傅你還困嗎?」
柳初年側過身來看向她,似笑非笑地開口道:「困啊,困得不得了。」
南喬先是一愣,而後才反應過來柳初年是在開玩笑,於是向她湊近了些問道:「師傅,你想不想聽我小時候的事情?」
「你當我是小孩子啊,睡前還得纏著人講故事嗎?」柳初年幾不可察地嘆了口氣,「你是想問我少時的事情吧……其實也沒什麼好講的,不過就是日復一日地學著些帝姬應當學的東西罷了。我也懶得回憶那些事情了,所以就不給你講睡前故事了。我的小徒弟,能安心睡了嗎?」
南喬被她這十足哄孩子的口吻一噎,倒也沒生氣,抬手攬上柳初年的腰笑道:「這樣就能安心睡了。」
柳初年幾乎可以聽出她語氣中的得意,只覺得她尾巴都要翹上天了,有些好笑又莫名有些心疼,便任由她抱著自己睡了過去。
她原本還有些擔憂自己這樣會不會睡不慣,畢竟她甚少與旁人同一個床鋪睡覺,但事實告訴她她的確是多慮了,她不但睡得極其安穩,並且一覺睡到了大天亮。
柳初年起床之時南喬已經離開了,但卻吩咐了侍女好好照料她,一應飯菜、衣服乃至暖手爐都是齊全的。南喬這體貼而不太過的行為讓柳初年感覺很是舒服,從善如流地接受了她的好意。
雖說南喬並沒有將隴右之事透露給她,但她到底是為此事而來的,斷然沒有老老實實呆在這裡等南喬的道理,若她真的能放心得下南喬,早就該在京城安穩地呆著了,又何必非要大老遠地跑到隴右來受凍呢?
但是她在南梁並沒有什麼實權,不可能透過這些渠道來探尋到此事的內情,而她自己的訊息網在南梁本就有限,遑論這離京城如此之遠的隴右了。不過這也算不得什麼重要的事情,這些渠道能夠得到的訊息,南喬想必都已經拿到了,她再來翻一遍也沒什麼用處。她所圖謀的,則是那些朝廷觸及不到的地方。
第54章 野有蔓草(二十)
柳初年到底是經歷過不少事情的人,她對那些朝局爭鬥清楚得不行,對那些官官相護勾心鬥角更是十分熟稔。&隴右受災至此,南梁朝中竟然一無所知,若說這其中沒人暗地裡動手腳她斷然是不信的。南喬也正是十分清楚這個道理,所以才會停留在此,派人先去北大營借兵,說到底,南喬對隴右的郡守早就沒有半分信任。
先前她還是元熙帝姬之時,曾經料理過不少災情,雖然從來沒有嚴重到南梁隴右這種地步的,但也算是大同小異。柳初年幾乎不用多想就知道此處絕非看上去那麼簡單,她信任南喬的眼光,但自己卻必須要去親眼看看這桃源縣的境況。
柳初年吃過早飯便向侍女打聽了幾句,知道南喬隨著桃源縣令一道去往北方視察,只怕要到深夜才能回來,於是她便又問了包虹的住處,獨自一人去尋了包虹。包虹此次乃是奉命送她前來隴右,如今她既然已經見著南喬,便沒有必要再讓包虹留下來一道受苦了,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