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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鼎言說:“總有他願意的時候。”他頷首,“這次就由我來吧,動動筆頭這種事我做慣了,倒也不怕別人多話。”
謝則安笑了起來:“謝先生!”
姚鼎言心裡還是有些惋惜,謝則安當了駙馬,等他長大成人想要往上走,阻力定然不會小。當初前駙馬倒是打破了外戚不任重職的祖訓,可那是因為戰亂頻起,朝廷正值用人之際,難道謝則安能碰上另一次這樣的機會?
姚鼎言沒再往下想,左右他也沒指望等謝則安長大來幫自己,只要謝則安對趙崇昭的影響力還在就好。
姚鼎言答應了謝則安,自然會說到做到。
第二天姚鼎言就朝齊王亮刀。
刀子第一時間遞到了趙英案上。
趙英看完姚鼎言的摺子,輕輕一合,擱到了旁邊,對在身側伺候的內侍說:“去把謝三郎叫來。”
☆、第七十七章
謝則安聽到趙英的宣召時剛巧“下課”,他和趙崇昭分別前往御書房。
趙英正坐在批閱奏摺,見內侍領著謝則安過來了,擱下硃筆說:“過來。”
謝則安乖巧聽話地往前邁了幾步。
趙英拿起旁邊的摺子:“你姚先生和秦明德寫的這東西,你知道嗎?”
謝則安老老實實地說:“知道。”
趙英敲敲桌沿:“我問了梁撿,當初齊王獻上鍊鋼法,也是你慫恿的?”
謝則安說:“此言差矣,姚先生和秦先生是什麼人?是我能慫恿得了的嗎?不過是先生他們覺得應該那麼做,才會幫忙給皇叔寫信。”
聽到謝則安理所當然地改口喊“皇叔”,趙英眉頭突突直跳。他說道:“你們為什麼都覺得該這麼做?”
謝則安說:“皇叔天賦過人,能鑽研出那麼好的鍊鋼法,實在令人敬佩!可這東西於情於理都該獻上來給朝廷啊,您想想,他封地裡礦藏那麼少,留著能有什麼大用啊,交給朝廷是利國利民之舉,還有,他封地兵那麼少,要是那些個居心叵測的外族跑去他那學走了秘法怎麼辦?思量想去,先生他們還是覺得應該把鍊鋼法討過來。”
趙英聽他說了一通道理,險些讓他忽悠過去了。可他沒忘記把謝則安放到趙崇昭身邊的目的,抬起頭瞅著謝則安:“真的只是這樣?”
謝則安說:“本來真的只是這樣。”
趙英一下子抓住了他話裡的關鍵:“本來,那現在呢?”
謝則安靦腆地笑了笑:“現在不是了,現在我要皇叔給我個交待才行。”
趙英說:“為了你手底下一個侍女?”
謝則安說:“對,為了一個侍女。即使只是一個侍女,那也是我的人,我要是連個侍女都護不住,以後肯定連那些比侍女還不如的人都不願意跟著我。更何況芸娘聰穎過人,比之男子毫不遜色,這樣的人才我不護著,我怕被人說我眼瞎又無能。”
趙英看著謝則安稚氣猶存的臉蛋兒,總覺得在眼前這小身板底下有著個更為成熟的靈魂,甚至能和他平等地交流。
這種感覺很古怪,但又清晰地叫他無法忽略。
趙英覺得自己大概是太希望趙崇昭身邊能有個得用的人,所以才會有這樣的錯覺。
趙英敲打道:“你已經和晏寧成親了,這個芸娘再好都好,你可莫讓晏寧傷心。”
謝則安:“…………”
謝則安正色說:“我才十歲呢,哪懂這些。芸娘比我年長那麼多,要是她願意的話再過一兩年我就給她找個好人家。”
趙英說:“這會兒你倒記起你是十歲了,捋你‘皇叔’虎鬚時你怎麼不想起你是十歲。”
謝則安聽到“虎鬚”兩個字,頓時明白自己的猜測是正確的。
趙英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