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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大郎寫:“我不介意。”
謝則安說:“我介意。”
謝大郎安靜地看著他。
過了好一會兒,謝大郎寫道:“我不想做別的。”
謝則安皺起眉頭。
謝大郎寫:“我早就決定好了。”
謝則安說:“大郎……”
謝大郎寫:“你嫌棄我,怕我做不好?”
謝則安說:“當然不是。”
前幾年謝大郎經常出去,也不知他怎麼做到的,竟找來一批聾啞人。這些人有些事先天聾啞,有些是病成了聾啞,但身世都是類似的,都因為說不了話、聽不見而被家裡人拋棄。
謝大郎給了他們吃的喝的穿的,他們就當謝大郎是他們的天,謝大郎讓他們做什麼他們就做什麼。
謝則安原本以為謝大郎是同病相憐,不認他們流落街頭忍凍捱餓。等謝大郎把人訓練出來,他才意識到謝大郎選的這批人大有用處。他的很多東西是需要保密的,這批人對謝大郎夠忠心,又很難和其他人溝通,等於是上了雙重保險,可以讓他們做很多不能外傳的事情。
這幫了謝則安的大忙。
謝則安不得不感嘆謝大郎神經堅韌,一般人若是成了啞巴,肯定提都不想再提“啞”字,謝大郎反倒找來這麼一批人日夜相對。這樣的事,常人哪裡做得來?
謝則安說:“大郎,你總不能一直都這麼幫我,你日後要娶妻生子……”
謝大郎抬手打斷他,寫道:“我不會。”
謝則安愕然。
謝大郎說:“我不娶妻。”
謝則安說:“什麼意思?難道你說不來話就不找老婆了?你這想法可要不得,大郎,不能說話根本不算什麼事兒。”
謝大郎轉開眼,手沒再動,結束這個話題的意思擺得非常明瞭。
成親不成親,謝大郎以前一直是沒什麼所謂的。就像在遇見謝則安之前,識字不識字、起名不起名,他從來都不介意。後來看見謝則安識字,他也想識字,看見謝則安有了名字,他也想有名字。謝則安娶了妻,他原以為自己和謝則安的關係也許會疏遠,忍不住一次次到謝則安和晏寧公主屋頂上聽他們的動靜。
結果卻發現謝則安和晏寧公主一直分床睡,謝則安一直睡在橫塌上,一睡就是好幾年。
個兒長高了,模樣更俊了,娶回家的卻是個碰不得的女娃兒。不僅年紀那麼小,身體還虛弱得很,別說行房了,連太高興或者太激動都會出事兒。謝則安明明血氣方剛的年紀,娶了公主卻得守身如玉,決不能肖想別的女人。
想到謝則安有可能一輩子都不能有個真正意義上的妻子,謝大郎心裡很不舒服。他堅決拒絕祖母給自己說親,就是想陪著謝則安。謝則安沒得碰女人,他也不碰;謝則安娶不著新妻,他也不娶。他們兄弟倆感情那麼好,理應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才是。
要是晏寧公主真的不在了,謝則安要抱著駙馬的名頭孤苦伶仃過一輩子,那他就陪他。
反正不管怎麼樣,他都陪著謝則安。
福也好禍也好,開心也好難過也好,他們兄弟同心。
一般兄弟之間就該是這樣的吧?
☆、第九十四章
謝則安覺得謝大郎這堅定不移的模樣兒很不妥,悄悄去和謝季禹、謝望博商量。謝望博說:“你小子可真忙,先煩惱完你妹妹的婚事,又煩惱你哥哥的婚事。”
謝則安幽幽地看了謝望博一眼。
莫非謝望博就是帶壞大郎的?
謝望博已經四十來歲,沒有娶妻,光棍一條,做什麼都很灑脫。
一瞧謝則安那小眼神兒,謝望博馬上明白他的想法。謝望博冷笑道:“你小子想什麼呢?每個人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