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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子裡小少爺看著自己白皙透亮的身體,不知不覺中又回想起夢裡那一雙撩開他t恤的手。
夢裡那個少年就是像這樣,輕啄著他的肌膚,然後平穩的呼吸在那一刻變得急促火熱,每一個動作都在撩撥著他跳動的心臟。
突突作響。
我怎麼了?
小少爺覺得自己魔怔了。
是因為小時候在大阪那個變態改變了我嗎?
我怎麼會這樣?
我為什麼會對我哥有感覺?
回憶翻來覆去,花灑裡的水珠從他身上如同勾勒線條般緩緩落下,那段揮之不去的陰影像是幻燈片,又像是被強行植入的記憶般閃現。
那個變態。
猥瑣的笑聲在他耳邊縈繞,許子芩不顧一切地環抱著自己,他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那張長滿胡茬的臉越來越近,直到靠近他的身體,湊著,然後那張噁心的臉突然之間和白降的面容精準的重合在了一起。
密不可分。
他嚇懵了,水滴落下,細微的聲音在那個瞬間全都變成了耳蝸裡尖銳的轟鳴聲。
嗡……
然後,就是急促如鼓點的敲門聲。
那個變態在敲打著門,在撬鎖,在叫喚他的名字,是喜歡他。
不要!!
「不要過來!」許子芩捂著腦袋,蹲在牆角嘶吼著,咆哮著,眼前儘是飄來盪去的噁心的嘴臉。
突然,浴室的門被強行從外面開啟,許子芩嚇得一哆嗦,幾乎是沒有思考,他叫喚著,咆哮著,死死地摟著自己的身體。
就這樣,一直低著頭,任憑花灑輕飄飄的水噴在身上,也一動不動。
面前的一大片恐怖的亮白漸漸柔和,最終暗淡,他看清楚了少年的臉。
是白降……
無辜的蹲在角落的許子芩,像極了一隻被主人遺棄的小貓,不敢發出任何的動靜和聲響,害怕有人會找到它,會再次拋棄它,會打它,轟它離開。
白降全身被花灑淋透了,他安撫著把小少爺打橫抱起來,看著著身體依偎在懷裡的許子芩,他心如刀絞般低聲安慰:「沒事了,哥在。」
「嗯。」許子芩側頭靠在濕透的t恤上,來自胸膛的溫熱和熟悉的觸感讓他的情緒重新趨於平穩。
平日裡小少爺別說光著身子了,就連裸著上身被人看見會羞得無地自容,可現在他變了,他變得只想靠著白降。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小心翼翼地把花灑關掉,把許子芩放下來。
小少爺的手一直摟著他的脖子,讓他動作僵硬遲緩了。為了能讓許子芩放下芥蒂,他溫柔地想往日一樣撫著許子芩的臉。
待小少爺的手自然下垂,白降才扯下浴巾包裹住他的身體。
「等我一會兒。」白降輕聲離開浴室,在透光的紗簾前拉了一層灰色窗簾。
透亮的房間變得昏暗,他還貼心地把房門鎖好,才像是怕弄疼了小少爺一般抱著他從浴室出來。
昏暗的環境讓許子芩覺得很踏實,亮堂的周遭讓他總覺得有人在偷窺。
小少爺摟著白色浴巾,坐在床沿邊,眼神裡儘是迷惘和無助,直到身體漸漸發軟,他才靠著牆眯了一小會。
白降守在他身邊,在後背輕輕安撫著,直到小少爺的呼吸變得均勻,眼珠子也沒有四處凌亂的滾動。
為了不打攪小少爺睡覺,白降開啟了自己的手機閃光燈,從書包裡拿了書冊在心裡默背英語單詞。
餘光照射到小少爺那張白淨透光的臉蛋時,他還是會不由自主地多看了幾眼。
陷入了片刻的沉思之中。
趕在王子芥叫他們上學前,白降先一步把許子芩叫醒,幫他換好了衣服,從吃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