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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歡鬧,靈鳥飛上修士的桌,天舟散開之後落下虹光,紅綢綿延在群山之巔的盡頭。
紅燭燃盡的洞府內——
蕭無措被帶著坐到了大床上,徐宵行屏退了所有弟子,端來兩杯合巹酒。
酒水澄澈,映照著兩人的眼睛,湧動的情意是分毫不差的。蕭無措勾住徐宵行的胳膊,主動貼上去,喝掉了自己的。
徐宵行捏著他的下巴,先是在他的嘴角親了一下,然後才就著他今夜的美喝下自己的杯中酒。
如此一來,他就是道侶了。
明明已經親熱了許多回,但真到了這個時候蕭無措又開始忸怩起來,揪著喜服的領口偷瞄他。
徐宵行的興致一定是很高的,甚至在喝完合巹酒之後又飲了幾杯,眼底微微攏起了細碎的水光。他站在桌邊,偏頭看拘謹的蕭無措:「害怕?」
蕭無措乾笑起來:「怎麼可能?我們都有那麼…那麼多次了。」
徐宵行:「確實,你還給我立了墓碑,我們早該是道侶的。」
蕭無措:「………」
這種時候為什麼還要提墓碑的事啊?
說起來他那個時候明明寫著「愛妻」,結果最後他自己承擔了「妻」的角色。
徐宵行走到他跟前,無聲地嘆了口氣:「你何時才能飛升?」
話題轉得莫名其妙,蕭無措一時之間摸不著頭腦,只能模稜兩可地說:「快了吧。」
他現在已經是渡劫期巔峰了,只要參悟到飛升的門檻就能引來雷劫,成功渡劫之後就可以飛升成仙。
但是成仙的覺悟到底是什麼,蕭無措直到現在也沒有思緒。
徐宵行捧住他的臉,對著他的眼睛,壓低了聲音說道:「無措,我忍不住了。」
蕭無措臉色一紅,慢吞吞地鬆開了衣領子,小聲說:「那…那你來啊。」
徐宵行輕笑了一聲,將他擁到懷裡,同一刻洞府上空響起了雷聲。轟隆的一下毫無徵兆地傳來,嚇得蕭無措哆嗦了一下。
原來徐宵行的「忍不住」是這個意思,他他他要飛升了!
今夜是他們的洞房花燭夜,徐宵行這個不爭氣的,竟然連今夜都忍不住,直接引來了飛升的八十一重雷劫。
風雷驟至,劫雲籠罩了整個白玉京。
威力巨大的天雷落下時,整個白玉京的生靈都會被殃及,但此時的白玉京和隔壁浮雲渡空無一人,弟子們早就在徐宵行的授意下離開了。
楚仙子站在凡人城池的烽火臺上,遠遠地看著白玉京和浮雲渡的方向。
黑色的天空壓在華美的宮殿上,偶爾雷光一閃而逝,在黑夜中悄然綻放。
李有心和陸財生走了出來,三人不約而同地看著同一個地方。陸財生微微有些擔憂地說:「徐京主為什麼要把掌教留下?萬一掌教不能飛升呢?」
李有心面無表情地搖了搖頭:「徐京主不會害師兄的。」
楚仙子篤定地說:「今夜掌教一定會飛升的,徐京主這是要逼他一把。」
陸財生似懂非懂,不再說話了。
但願今天他們見蕭無措的是最後一面,反正已經好好告別過了,未來掌教也一定會和徐京主恩恩愛愛,百年好合。
劫雲中心,蕭無措先一步炸了洞府,朝徐宵行撒潑打滾。
「你無恥!你不講理!你竟然讓我陪你一起渡劫,我還這麼弱小——唔唔!」
徐宵行站在廢墟之間,摁著他親,堵住他滿嘴的潑話。蕭無措主動勾住他的腰,一條腿盤著他,邊親邊委屈:「我死了可怎麼辦呀?」
然而不管他說什麼,徐宵行都不理會,親著親著就坐到了地上。蕭無措埋首在他的心口,第一道天雷轟隆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