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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舒榮見狀在心底輕嘖一聲,瞧瞧這安溪門的多會表現自己的善解人意, 把殷辭月這傢伙映襯得冷血無情且蠻不講理, 不過可惜, 他們落落並不吃這一套,整個人眼睛都在殷辭月身上沒移開過。
「你現在無法使用靈力,含霜不要離身。」
殷辭月將目光落到自己小騙子臉上時,肉眼可見的柔和許多,按捺不住伸出手揉揉眼前毛茸茸的腦袋,輕聲應下:「好。」
看著眼前人乘著他所準備的就算普通凡人也能使用的御風符離去,宴落帆琢磨著自己這段時間也不能閒著,築基期一時半會兒是毫無希望了,倒不如現在易容之術上多下工夫。
正巧這日是臨谷峪每週一次的山門關大開時間,允許弟子自行下山,他也不準備原路返回了,「我下山一趟。」
聽到這話金舒榮和顧恭如同時出聲:「我同你一起。」
去春滿樓這可不方便帶人一起去,宴落帆乾脆利落地將兩人給回絕,並且嚴詞強調:「也不許偷偷跟上來。」之後他更是親眼看著兩人的背影消失在視野範圍內,這才放下心來。
前些日子單是臨谷峪要忙的事情便足夠令人頭疼,宴落帆已經有好些日子沒時間去找玉清潮笙姐弟倆維繫友誼了,也不知道最近山底下有何變化。
不過他剛戴著面紗踏入春滿樓便被火眼金睛的老鴇給認出。
「這不是宴小姐嗎?快到三樓去,玉清因臉上長了個痘又在發脾氣,您見到她時注意著點。」
宴落帆來過幾次,每次來玉清基本上都處於生氣狀態,彷彿河豚成精,他對此習以為常,毫無負擔地應下。
只是直到將門推開,他才意識到自己錯得徹底,這真是一位名揚天下的花魁該有的房間嗎?「該不會是遭了強盜?」
一聽到這熟悉的聲音,玉清砸東西的動作一停,動作熟練地邁過一地狼藉,帶著不滿的哭腔:「落落,你快看我,看我臉上!」
宴落帆被抓住,只能被動的欣賞那臉半晌,終於在左眉尾部找到那幾乎看不到的粉點痘,客觀評價:「還是美的,幾乎看不到,這沒什麼好在意的。」
玉清跺跺腳,不知從何處掏出一塊小銅鏡,扒拉著痘痘的所在位置,抱怨道:「可是範玉黎那個傢伙竟敢嘲笑我!」
宴落帆覺得這個名字熟悉,可一時想不起來曾在何處聽過,先邁過一地的碎瓷片找到個完好無缺的木凳坐下,「你可是最好看的女子,不必在意旁人說些什麼。」
這便是關鍵所在,玉清憤憤道:「可她是美人榜第三,當時和我只相差一萬的籌數!」
這樣一聽,宴落帆徹底回憶起,不就是當初在天祭日時到坊閣挑釁,爭奪神女身份而且還喜歡顧恭如的那個女孩子嗎?她確實明艷動人,和玉清的冷清孤傲全然不同,「可她不是安溪門的人嗎,怎麼能千里迢迢過來挑釁你?」
一提起這件事玉清就恨得牙根癢癢,又將一木凳踢倒,憤然道:「還不是因為她喜歡的那個姓顧的在這裡,就昨天她沒辦法進入臨谷峪,閒來無事便來南山南,吹吹風。找我的晦氣。」
「她是衝著顧恭如來的。」宴落帆恍悟。
玉清乾脆坐到了他的旁邊,開始細說起其中的緣由,「不是那個段蓉語死在你的小未婚夫的手上了嗎?她可能是又覺得自己的機會來了,得趁熱打鐵這才忙不迭地趕了過來,誰知道竟是連山門關都進不了。」
話說到最後已經多了分譏諷,聽得出來這兩個人是很不對付,不過宴落帆需要強調一點:「段蓉語是誰?」怎麼就能說成是死在了殷辭月的手上?
「前些日子不是段家那個二世祖到你們臨谷峪去鬧事,為他那個死在天凌峰的小堂妹,他那日去之前還到這春滿樓坐了一會兒,所以我知道一點。」玉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