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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沒有表關我什麼事?」楊嶼都被戚洲給壓熱了,進入了青春期的身體很不適應忽如其來的親熱,明明小時候無所謂的。鮑小曼怎麼會來找自己?自己好像沒有和她說過話。
「我就想要你的表嘛, 借我戴兩天。」戚洲的手順著楊嶼的小臂滑動,因為聽不見,他要用其他的感官方式彌補這方面的缺陷, 比如觸覺和視覺。楊嶼的手臂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變了,和小時候不一樣, 一使勁兒,就能看出面板下層的肌肉。
還有血管,小時候, 楊嶼手臂和手背上的血管可沒有這麼明顯。
戚洲又看他的肩, 看他非常明顯了的喉結,手掌好奇地順著布料壓了壓楊嶼的鎖骨。「舉對我最好了, 慼慼想要表。」
「不對你好,再說我的表不會借人,你爸爸那麼厲害,讓他拿點數給你換。」楊嶼原本不想理會敲門聲,可是鮑小曼又叫了一聲楊嶼,他的目光不自覺地看向臥室門。
結果,就這樣一個微小的神色變化,被戚洲發現了。
「借我戴戴嘛,我又不會弄丟,也不會弄壞。」戚洲已經在腦袋裡幻想了,在軍校一直都是自己護著楊嶼,要是再能把楊嶼從不離身的表戴在手上,那所有人都會知道楊嶼其實對自己非常好了。
不止一個人偷偷和自己說過,楊嶼他不會真的對你好的,他不會真的喜歡你。
才不信,戚洲就是要讓他們閉嘴,可是當他一抬頭時,楊嶼的眼神偏向了右側。
「有人來嗎?」戚洲知道那邊是臥室門,於是放開了楊嶼的手臂。到了門前他沒有立刻開門,先是雙手放在門上等了一會兒,等那震動來了才開。
鮑小曼剛敲了一下,門就開了,可開門的人並不是楊嶼,反而是戚洲。
基地裡最有特權的那個孩子。
「你幹嘛啊?」戚洲歪著頭問。門外是個白淨鵝蛋臉的女生,兩條長長的麻花辮,藍色的制服裙子底下同樣也是軍靴,是自己的同學鮑小曼。
「我找楊嶼啊。」鮑小曼朝戚洲笑了笑,「他在嗎?」
「他在啊。」戚洲往後看了看,「但是他和你不認識啊,你有什麼事和我說吧。」
這句話來得很忽然,不經思考,戚洲從沒見過楊嶼和其他人說話,更沒見過他結交其他的同學。楊嶼只和自己在一起,衣食住行形影不離。可是他沒想到,自己剛要關門,楊嶼的手放在了門把手上。
「我出去一下。」楊嶼說,他是想離開房間一會兒了,因為有戚洲在,這個屋子裡總是過熱的。他很可怕,總是和自己親近,現在還學會對著自己的嘴巴呵氣。
「舉?」戚洲先是驚訝,隨後是失落,楊嶼怎麼會認識別的同學了?他不是隻認識自己嗎?
楊嶼從屋裡出來,臉上、手臂上、掌心裡,包括嘴唇、喉結的熱度,一直在持續發燙。他沒有和鮑小曼在門口說話,而是自顧自地走向拐角處,大約離那扇門十幾米的地方。
轉過去後,也沒有開口,而是看著面前的這個女生,猜她來找自己的目的。
鮑小曼站在楊嶼的正對面,比楊嶼低了半頭多,可是氣勢上絲毫不差,嚮導家庭裡出來的孩子總會帶著這樣子的氣勢,在人群中脫穎而出。她知道楊嶼不說話,但不是不能說,因為所有人都聽到過他和戚洲交流。
不知道是戚斯年的命令還是他自己的本意,於是鮑小曼先開了口:「我想問問你,沙漠野外課程的組員找好了嗎?」
野外課程和參觀水族館是高年級獨有,每個小組兩人到三人同行。楊嶼還沒想過這個問題,搖了搖頭。
鮑小曼猜他肯定還沒有組員,畢竟學校裡的人不怎麼喜歡楊嶼,覺得他諂媚奉承,又沒有背景。只是她的視線越過楊嶼的肩膀,看到了戚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