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繪裡花:?
雖然不明白國木田獨步的意思,但繪裡花還是聽話地往旁邊挪了挪。
等等,莫非武裝偵探社有什麼獨特的開門方式?
這種沒在動畫中見過的場景使得繪裡花有些興奮,她握著資料夾的手緊了緊,一雙藍眼睛清澈透亮。
似乎感受到了落在身上的熾熱目光,國木田獨步愣了下,他沉默片刻,表情突然陰沉下來:「可能還需要往後退一點。」
繪裡花:「?」
繪裡花:「好的。」
幾乎是在她往後又退了一步的同時,國木田獨步一腳踹開了門。
淅淅瀝瀝的水聲伴隨鐵桶落地的聲音響起,繪裡花沉默地看著蔓到腳下的水,然後又抬起頭看向擋在自己面前的國木田獨步。
他的衣服好像被濺濕了。
即使能看到的只不過是對方的背影而已,繪裡花也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來自國木田獨步身上的怒火。
他推了推眼鏡,壓抑著聲音:「讓你見笑了,跡部。」
繪裡花突然意識到了國木田剛才的表情為什麼會變得陰沉。
原來是因為丟臉啊。
伴隨著國木田的一聲「太——宰——!!」的怒吼,繪裡花看見了從最裡側的辦公桌後慢悠悠地探出來的一個腦袋。
「擾人清夢可是會遭報應的哦,國木田君。」
太宰治抱怨般地揉了揉耳朵,他那雙鳶色的眸子中帶著倦意,黑色的髮絲亂糟糟的打著卷。和國木田獨步熨燙妥帖的馬甲截然不同的是,太宰治身上那件褐色的長風衣處處都是皺巴巴的褶子——很顯然,他昨天是在這裡過夜的。
絲毫沒受到國木田殺氣的威脅,太宰治在看到國木田身後的繪裡花時眼睛亮了亮,他彎起眉眼,抬起了那隻纏著繃帶的手:「喲,早上好呀,繪裡花。你比我預料得要來的早了一點。」
這麼說完後,他看了眼沒過同伴鞋底的水漬,又補充了一句:「這是為國木田君準備的哦,與繪裡花無關。」
太宰治在說這話的時候,頗有些驕傲地揚起了下巴,他唇角的笑比起以往要真實幾分,背後似乎搖著條尾巴:「那麼我報復國木田君的理由是什麼呢?快問我。」
繪裡花:「……為什麼?」
太宰治理所當然地豎起了一根手指,像模像樣地說道:「當然是為了報復國木田君上次打攪我和繪裡花約會的事啊。」
繪裡花:對不起,我不該問的。
國木田身上的殺氣都要具現化了啊!
「亂步先生呢?」繪裡花這次沒有沿著太宰治的話說下去,她放下了手中的檔案,環顧了下四周。
太宰治對此早有預料,大概是真的很困,他站了沒兩分鐘,又在旁邊的沙發上癱了下來:「亂步先生啊……大概快到了吧,三、二,在你後面哦。」
國木田獨步到底還是沒忍下去,他拽著太宰的領子搖晃:「給我振作點啊你這傢伙!!」
——反正他是不可能今天再一個人去出任務的。
「我已經努力過了,剩下的就交給你了,國木田。」
「……你又想用這種苦情戲騙過我嗎?!」
「不,我是真的努力過了哦,在夢裡。」
「砰——」
繪裡花眨了眨眼睛,她的視線從國木田和太宰的身上移開,轉了個身,最後落在了身後之人的臉上。
就如太宰治所說的,江戶川亂步就站在她的身後。
他腦袋上的帽子歪歪扭扭地戴著,領口的扣子沒系,一條淺紫色的領帶扎得鬆鬆垮垮。在與繪裡花的視線對上的下一秒,江戶川亂步那雙好看的綠色眼眸動了動。
他彆扭地移開了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