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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霄送路澤到了考場那棟樓,路澤把寢室鑰匙給他,「你回去就在我床上睡個午覺,我也就考完了,晚上去學校外面吃。」
「好。」
梁霄拿著路澤的寢室鑰匙往回走,路上他低頭看著,覺得這個鑰匙和他的家門鑰匙還挺像的。
餘光裡瞥到迎面走來的一個人在看他,梁霄抬起頭,看到了戴著口罩的蔣義傑。
兩個人都停了下來,蔣義傑看了他一會兒,又低頭看了眼他手裡的鑰匙,點了下頭,沒說話就走了。
梁霄回到宿舍,坐在了路澤的椅子上,腦子裡想著剛才遇到的蔣義傑,看得出來狀態不太好。
他和路澤最近在學校同進同出,蔣義傑剛才看他的眼神應該是知道他們倆在一起了。
也許路澤那天晚上心情不好就是因為這個。
當初路澤找他喝酒,他就對這件事無能為力,現在他是路澤的男朋友了,除了無能為力,還多了心疼。
路澤看到蔣義傑這個樣子,自己肯定也不好受,蔣義傑如果一直喜歡他,他就會徹底失去這個朋友。
路澤和蔣義傑已經認識五年了。
梁霄想著想著就感覺腦袋有點兒沉,他趴在了路澤的書桌上,眼皮也不受控制地閉上了。
如果是他在五年前認識路澤就好了。
梁霄做了個夢,夢裡他趴在課桌上睡覺,路澤穿著校服,從外面走進來坐到他身邊,「別睡了霄哥。」
梁霄抬起頭,看到路澤拿著兩盒旺仔牛奶,「喝不喝?」
「喝。」梁霄說。
路澤叼著吸管問他,「你說你是獅子還是老虎?」
梁霄想了想,「獅子吧。」
「那我也是獅子。」
「為什麼?」梁霄問。
路澤笑了笑,「一山不容二虎,老虎得獨居,見了獅子還打架,獅子是群居動物,親你比較方便。」
梁霄在夢裡笑得不行,隱約聽到有人叫他。
「霄哥……霄哥?」
梁霄很艱難地睜開眼,路澤正歪著腦袋距離很近地看著他,「怎麼在這兒睡了?你到床上睡去。」
梁霄恍惚了一會兒,「不睡了……」
路澤皺著眉,感覺梁霄不太對勁,他伸手摸了下樑霄的額頭,又摸了摸自己的,「我操,霄哥,你是不是發燒了?」
梁霄後知後覺地感覺出難受,但嘴上還是說著,「沒有,哪有下場雨就發燒的……」
路澤沒管他說什麼,直接拿出手機給毛鑫打語音,「毛毛,你體溫計放哪了?」
「不用……」梁霄撐著桌子坐直了,下一秒卻又感覺到暈,他閉了閉眼,等著這一陣眩暈緩過去。
「不是我,是霄哥,」路澤走到了毛鑫的書桌前,「好,我知道了。」
他從毛鑫那兒拿了體溫計,用力甩了兩下之後遞給梁霄,「快,量量。」
梁霄沒接,路澤直接彎腰掀他的衣服,「我幫你……」
梁霄只好把體溫計接過來,夾在了腋下。
路澤按了按他的胳膊,「用不用我幫你按著點兒?」
梁霄扯出一個笑容,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臉色很難看,「沒發燒,最多就是感冒了。」
路澤嘆了口氣,他走到椅子後面,彎下腰摟住梁霄的脖子,下巴搭在他頭頂,蹭了蹭他的頭髮。
半晌,路澤才輕聲說:「霄哥,你最近真的太累了,熬夜很傷身體,抵抗力也會下降,不生病才是怪事兒。」
他低頭在梁霄的發頂親了親,「晚上別去愚人了行嗎?五萬塊錢我先借你,用我自己的錢,寫借條的,等你找到合適的工作以後再慢慢地按月還給我。」
梁霄沒出聲,決定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