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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生了什麼事?」身為地中海人種,面板偏黑的普奇抿了一口咖啡。
雖然平常也很寡言,但是遵循禮貌的川平宇時,是那種會習慣說早安的性格,今天顯然有點反常。
本職是監獄告解神父的普奇,念在他們相處融洽、收租人好心負責了他們的物資問題的份上,打算重拾手藝,開解一下高中生。
就像他之前在監獄聆聽囚犯或真心或假意的懺悔時,一視同仁地以主的名義原諒、寬慰,不過在他心裡,根本沒將這些蒼白的話語錄入,只是走投無路之人的自我辯護,主才不會在乎這些虛偽的渣滓。
被室友突然關心,川平宇時詫異地看他一眼,才意識到他神父的身份——實在對不起,以前只把他看做吸血鬼的無腦簇擁罷遼。
「……」既然是持證上崗的神父,對處理家庭糾紛應該還蠻有經驗,川平宇時想了想,問,「如果你的親人,就某件重要事情上一直瞞著你,該如何處理?」
熟讀聖經且對家庭關係有著深刻見解的恩裡克·普奇慎重考慮了一會,「你知道他是為什麼瞞著你嗎?……不知道,好吧。那你應該先查明其中的原因,也許他真的有不可言明的理由。家人間的關係是天生的、最緊密的聯絡,我們要互相理解、寬容,也許你換位思考一下,就會發現,他的事出有因不是套話,而是真心為了你著想。」
「原因……」川平宇時低聲重複,他不是沒有去考慮過其中的緣由,只是線索太少,川平大叔這個傢伙,看似很好說話,實則嘴比水泥塊都嚴,半句多餘的話都不肯透露。
自從被他戳破幻術師的身份,就開始採取截然不同的措施,直接瞎編一通,仗著川平宇時對他無可奈何,光明正大地胡說八道。
哪怕他昨天剛剛得知了一個重要線索,這幅拼圖仍然少了什麼,無法展露全貌。
就算他們真的有血緣關係,都隔了這麼多輩,怎麼就偏偏在他小時候出現了呢?
這依舊是個謎題。而且至關重要。
感覺既有進展又沒進展的樣子,川平宇時嘆了一口氣,雖然室友們都有著一副好頭腦,可是他又不能和他們透露太多,只能勉強接受了這個沒有建設性的意見,「我會找找的。」
「——我的咖啡?!」一道男聲插了進來,帶著質問和憤怒。
桌上的三人轉頭,來者有一張極具高加索人種特色的面龐,面板蒼白,身形高大,眼睛顏色淺淡。
正是吸血鬼dio的同位體,賽馬的好手迪亞哥。和幾乎與他一同進來的瓦倫泰不一樣,他堅稱自己是被抓錯了地方,一心想要離開荒木莊,但是可惜的是,住進來的人,除了川平宇時,沒有一個成功逃離過。
最接近的,大概就是口糧迪亞波羅——整整兩天多!從零到有,是真正的史詩級進步!
不過,好像聽說這次出逃,還帶回來了一個新住客。
此時,馬術貴公子臉色黒沉,死死盯著普奇手中的散發著熱氣的液體,「這是我的咖啡,誰允許你拿來喝了?」
普奇神父不畏他要殺人的眼神,在心裡,他很是看不起這個摯友的冒牌貨,但是他沒有掀起戰爭的意思,面上只平靜地反駁:「這是川平買的咖啡,所以,應該是他的才對吧?他都沒有阻止我喝,況且,你不是還有一堆剩下的嗎?」
「這是我讓川平給『我』買的,」迪亞哥加重了語氣,高傲且不屑,「而且這是最好的一個批次,新買的品質下降了好多。你這不識貨的下等人,給你喝根本就是純純的浪費。」
「……」普奇神父捏緊了杯柄。
出生於美國的中產階級,普奇一直接受著他能接受的最好的教育,他以入讀神學院、成為一名神父為榮——在當時,成為神父是最好最快捷的跨越階級的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