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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懷瑜嘆了口氣,什麼也沒有說,直接離開了。
宮懷瑜離開後,宮喻瑾便去斷崖上看了正在昏迷中的張京墨和奄奄一息的陸鬼臼。
陸鬼臼本就已經重傷,又被九道雷劫的餘威波及,幾乎就只剩下一口氣了。
宮喻瑾先是給陸鬼臼喂下了靈藥,見他氣息平穩了不少,才準備將二人移至屋內。但在看到二人無比親暱的姿勢後,宮喻瑾轉念一想,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直接轉身離開,將二人單獨留在了斷崖上。
張京墨這一暈,就足足暈了十幾日,待他醒來後才發現周圍一片狼藉,幾乎可以用山崩地裂來形容。
他和陸鬼臼躺在一塊不大的石頭上面,原本是他抱著陸鬼臼的姿勢,卻不知為何變成了他的靠在陸鬼臼的懷裡。
張京墨醒來後的第一件事便是探了探陸鬼臼的鼻息,在確認他還活著後,心中的大石才落了地。
陸鬼臼從外表看來依舊是十分的狼狽,他頭髮沒了,面板焦黑,手一摸上去,就能刮下幾層灰來。張京墨身上沒什麼力氣,於是也沒有急著動,他伸出手在陸鬼臼的臉上摸了摸,毫不意外的發現自己手指上全是黑色的灰燼。
陸鬼臼結嬰後,體內法決運轉速度幾乎比之前快了一倍,於是原本算得上重的傷居然在短短十幾日裡就自行恢復了,他朦朦朧朧的感到臉上有些癢,一睜開眼睛,看到的就是張京墨溫柔的眸子。
張京墨說:“醒了?”
陸鬼臼觀察了一下張京墨,他道:“師父,我們沒死?”
張京墨懶懶的應了聲。
陸鬼臼完全沒有料到自己能活下來,所以在他睜眼看到張京墨的剎那,心中便被狂喜充滿,他壓抑不住自己激動的情緒,一把抱住了他面前的張京墨,那力道簡直恨不得把張京墨揉進自己的身體裡。
張京墨也就有著陸鬼臼抱著,他沒有陸鬼臼那麼好的復原能力,身上還有些傷,但也無關緊要。
陸鬼臼抱了張京墨好一會兒,才鬆開他,他低低的叫了聲:“師父。”
張京墨恩了聲,然後眼神凝視著陸鬼臼,他說:“成了麼?”
陸鬼臼重重的點頭,他說:“我還以為,我會死呢……”
張京墨眯起眼睛笑了笑,他的眼睛那樣的好看,讓陸鬼臼不由自主的想要親一親,但他忍住了內心的渴望,只是道:“師父,你是不是受傷了?”
張京墨說:“小傷。”
陸鬼臼顯然不太放心,他道:“師父,我結嬰了,我們是不是可以離開這裡了。”
張京墨說:“自然可以。”
他在崑崙巔上,已經近四百年,也不知道凡間此時情況如何。既然陸鬼臼已經結嬰,那離開這裡倒也不錯。
陸鬼臼猶豫了好一會兒,才問道:“師父,你為了救我,到底付出了什麼代價……”他心中不安,助張京墨入魔界在前,幫他抵擋天道劫在後,只是不知那兩個面具人,到底求的是什麼。
“沒什麼。”張京墨現在並不想告訴陸鬼臼,他說:“去清理一下身體,便離開這裡吧。”
陸鬼臼見張京墨還是不願說,雖然有些難過,但到底是沒有多問。這次輪到他抱起張京墨,離開了一片狼藉的斷崖。
沐浴更衣後,二人又恢復了原本潔淨的模樣。只是陸鬼臼身上的氣息發生巨大的變化——若是不知道的人,看到他身上那澎湃的靈氣,恐怕會以為他是元嬰中期的修者。
張京墨和陸鬼臼的差距,再一次完整的體現了出現。
知道張京墨和陸鬼臼要走,宮喻瑾也沒有攔,他甚至沒有告訴鶴童和宮懷瑜這件事,便淡淡的開口同意了。
離開這裡,陸鬼臼自是欣喜若狂,他走在前面,張京墨跟在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