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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霜霜坐在烤魚這邊，蔣巍和羅賽德克就去魚湯那邊，墨白給他們一碗接一碗盛湯。

「咚。」

聽見聲音，言霜霜低下頭，看見腳邊有顆石子。

嗯？言霜霜傻眼，雲彩上也有石子嗎？她想不清楚，重新坐直，拿起第二條魚，再次傻眼。

嗯？怎麼魚肚子上的肉都沒啦？

她迅速看了四周，左看看、右看看，撓撓頭，沒有誰啊？

「咚。」

又一顆石子從她面前飛過，她被吸引扭過頭，又迅速轉回來，低頭一看。

「我魚吶？！」

叫聲把其餘三人吸引過來。

「怎麼了隊長？」

言霜霜眼淚汪汪：「魚不見了！」

墨白安慰她：「別慌，我們找找。」

「對，找找。」

幾人開始四處尋找偷魚賊，只是雲彩看著很薄，實際一頭扎進去厚得很，找了半天，正要放棄的時候，一道稚嫩的聲音在言霜霜身後響了起來。

她立刻鑽進身後雲層裡，一把將聲音的主人揪出來。

「誒呦！」

正是之前跑掉的小男孩。

「你偷吃我魚！」

言霜霜與小男孩臉貼臉說著。

小男孩猛然搖頭。

「還沒有？」

言霜霜從小男孩嘴邊臉上拿下一根魚刺，舉到他眼前。

「喏。」

小男孩看看魚刺，再看看她。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又一溜煙跑沒影了。

言霜霜在原地快要氣炸，翻了個白眼：「這小馬什麼毛病？做壞事的是他誒，好像我很嚇人一樣。」

三條魚四個人吃的也很飽，言霜霜摸摸肚皮，說道：「怎麼辦？很明顯那匹馬就是咱們的任務，可是他……好像和別的生肖神不一樣？」

別的生肖神都是直接給他們任務，可是這匹馬明顯不知道她們是玩家來做任務的。

「他是午馬生肖神嗎？」

沉默。

大家都對這匹馬的身份產生了疑問。

此時夜已深，四個人躺在雲上，已經熟悉了這奇特的感覺。

雲軟軟綿綿，言霜霜隨手扯過一片雲當做被子，仰望眼前空中的寂靜深藍，不遠處就是一條天河，泛著星光，看著看著，睏意席捲，慢慢閉上眼。

墨白還和蔣巍他們在說話，不經意轉頭間看見隊長睡得香甜，和蔣巍原本要說的話就變成了輕聲說道：「都睡吧，明天再說。」

幾人好久沒有休息，這麼一說，羅賽德克最先睡著了，打著呼嚕，沒一會，蔣巍也打起了輕鼾。

只剩墨白一人，先是手臂墊在頭下，獨自看了會星辰，隨後頭轉到左邊。

言霜霜離他一米多遠，他看她時，她正巧一腳把當做被子的雲踹到腳下。

墨白：……

他起身搖頭，把雲重新拉到言霜霜脖子下，仔細蓋好。

「晚安。」

言霜霜動了動，夢裡好像有個很溫柔的人，摸了摸她的頭髮。

墨白收手，躺回自己位置，過一會，也入睡了。

月躲進雲海里的時候，那隻由馬變成小男孩的天馬從一堆雲層中走了出來。

他慢慢走進言霜霜……

————

晨間第一縷陽光透過雲層照在言霜霜臉上，她從好夢中轉醒。

「啊啊啊啊啊！」

女人的尖叫把三個男人一下子從夢中叫醒。

「怎麼了怎麼了！」

羅賽德克人未醒，身已動，條件反射般跳起來，蔣巍也一下子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