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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螢招手叫了一輛膠皮車,準備直接回到天橋二道兒衚衕。
她跟著凌鈴與文家兩姐妹來女師大的這段時間,估計小田叔去那打鼓人的家裡已經走過了一遭,也不知道訊息如何。
洛螢才回了誠和當,就見小田叔已經安坐在櫃檯內,臉色不太好看。
問了才知,原來這打鼓人送出來的訊息不只誠和當一家, 唐刀苗刀這類的冷兵器, 雖然時下的軍隊已經依靠各路火器槍炮, 但還有冷兵器愛好者趁著機會收藏。
因為上午送來的訊息,去的晚了,早已有別家人先行找上門收走了這兵器。
小田叔心中憤憤這打鼓的不講規矩,說好是自家讓幫忙找,哪有半道上截胡給了別人家的道理。
「這人以前真是沒看出來,老東家照顧他生意不少,這明擺著是咱家讓找的貨,倒是讓別人截胡了,也不知這是賺了幾個大洋。」
提起來,王小田就有些來氣。
「得之我幸,失之我命,小田叔,這就說明那東西跟咱家有緣無分,這收物件寶貝也看緣分,也許下一個更好呢。」
洛螢知道也只是稍有遺憾,畢竟那打鼓人只說是找到了合適的兵器,但這兵器具體啥樣如何也沒見著,既沒有看見也沒摸著,拜拜就拜拜,下一個更乖。
想找一個趁手的兵器,終究是得看緣分,天時地利人和嘛。
說了一陣,洛螢瞅了一眼櫃上,少年頭在櫃上擺了一隻梨子,在櫃子裡還支起來了一個自製的小畫板,像模像樣地畫著素描。
別的洛螢不太懂,但這梨畫的真一樣一樣的,真實度很高。
現在少年頭已經開始用當鋪裡的各樣東西連慢慢學著畫了,樂此不疲。只是仍然愛用自己在地毯上一銅元買三四個的小鉛筆頭。
洛螢說他學的好了,以後當鋪內收進了當物可以畫下來做憑證,用鋪子裡提供的筆紙來畫,好說歹說,這小夥子才答應,不過也學的更加賣力了。
當然——少年頭還是死活不同意進美術學校念書,而是跟天橋市場那位畫像的先生學習。
原本只是這小夥子去看對方畫像,請教一些地方是怎麼畫出來的,又被那畫像先生指點幾句。
對方似乎覺得少年頭有幾分天賦,並不吝指導,但少年頭哪好意思白聽人家的教誨,每次去了帶個時興的瓜果,天橋攤子上買上一份的小吃,多少是個心意。
那畫像的先生沒說要拜師,少年頭每次去也只是稱對方為先生。
「話說小義,你那位先生可知是哪裡人士,我看他也不像是缺錢來靠畫像賺錢的人。」
崔子銘說著。
處於對鋪子裡這唯一的孩子的關懷,當鋪之內老老少少也是明裡暗裡去天橋市場偷偷打探了一下那位畫像的先生,別是個騙子。
洛螢去看過,兩位看人無數的掌櫃也去偷偷看過,看此放下心來。
那畫像的先生雖然打扮的一副普通樣子,只穿了一身長衫,用的也是大眾的紙筆,但有這麼一手技藝,還有通身的氣質卻是掩飾不住的。
「先生沒說過,只說姓梁,讓我叫梁先生,他說自己尚在求學,所以我不用喊他老師或是師父。」
少年頭搖了搖頭說著。
這位畫像的梁先生每日都是天明來出攤,等到了傍晚也收拾收拾畫板走人。
「這梁先生在天橋上既不招攬,也不敲鑼多求賞錢,斯斯文文的樣子,可不是勞苦人。」崔子銘說著。
這吃了上頓沒下頓,天橋賣藝的苦命人,哪個不是用力吆喝招攬行人指望多賺兩個銅子,使出了看家的力氣。
「梁先生既然有一手西洋畫技,想來原本家庭應當是不差的。只是想不通怎麼到了天橋來擺畫攤子。」王小田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