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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信就不信吧,至於這樣嗎?
這要是大姑娘心中的正義過了頭,一心要守著,別人還不領情,可真是憋屈!
「怎麼辦?涼拌!」
「回家睡覺。」
洛螢拍了拍兩位掌櫃的肩膀,是她硬要過來的,結果連累倆人矮了一通罵,該說的也都說了,該盡力的也盡力了。
她這一拍肩,崔子銘與王小田俱是一哆嗦。
「姑娘,這大半夜的,您可別拍肩膀了,怪嚇人的。」
剛被那林家趕出來,差點以為是那繡花鞋跟上來了呢!
「知道了。」
洛螢加快速度提著燈往前走,趕緊回家睡覺去。
「您這就放棄了?」
王小田看著她這麼快轉變了態度,一時間有些懷疑,大姑娘不會是要先把他倆哄回去,自己再偷摸回來翻牆吧?
崔子銘聽了這話也抱著懷疑的目光看了過來。
洛螢無奈地摸了摸鼻子,自己在小田叔的內心裡已經是這種形象了嗎?
「放棄了放棄了。」
「你來沒聽剛才那人說,他們家少爺有幾個公子哥陪著讀書呢,只要有人陪著,不是自己待著估計怎麼著也出不了事兒。」
雖然那人說話實在難聽,但洛螢心中平和的很。
只是她又不是聖母,還能一而再,再而三的熱臉貼著冷屁股不成?
現在也沒出事兒,對方又沒給錢,她不睡覺難不成站在林家院落外的牆角站崗不成?
洛螢捏著下巴反思,她究竟是什麼時候給了兩位掌櫃自己濫好心又愛管閒事的錯覺?
「原來如此。」
王小田與崔子銘瞭然,怪不得螢姑娘一臉放心地轉身就走。
「不過剛才那人是林家的茶行吧?」崔子銘疑惑地問了一句。
這當茶行的,嘴巴要伶俐,人要精明能幹長袖善舞,方方面面都要安排得妥帖了,剛才那人說話實在難聽,可不像個茶行的樣子。
王小田搖頭表示自己並不知道:「許是茶行,許是管家,咱們與林家也沒什麼來往,只是那人有些像宮裡出來的。」
剛才那林家院落裡提燈照著那人的面孔,面白無須,聲音又是尖利得很,一雙眼睛抬到天上去,媚上欺下的模樣,這豈不是宮裡宦官的模樣?
崔子銘此時點頭稱是:「牙尖嘴利刻薄的,當是閹人,只不過新朝立國之後,閹人早就從宮裡都散出來了,如今還能保持那樣做派的,也不知道是哪個府裡出來的。」
「什麼個東西!他們家少爺又是個什麼玩意兒!」
一想起剛才那人的言語,崔子銘就氣不打一處來。
「破壞她們林府的婚事,我看除了那女鬼,沒人想破壞!」
王小田也忍不住咒罵了一句。
拐進了二道兒衚衕到誠和當的小門門口,崔子銘「嗷」了一聲,內裡就傳來輕輕開門的聲音。
這「嗷」一嗓子也是當鋪之內的密語,夜間正是賊人出沒的時候,因此當鋪到了夜間,凡是外出歸來都「嗷」一聲,才知道是自家人。
所謂「幾度輕敲門不啟,嗷字一聲就開門」正是如此。
換做了外人,這門是無論怎麼敲都不可能開的。
進了院門,洛螢卻見兩人不動彈反盯著她。
「兩位掌櫃都睡去吧,我保證不出門。」
洛螢指了指天上發誓,語氣真誠。
隨後無奈地轉身進了臥房,他倆這是有多不信任自己。
只是進了臥房,油燈照亮室內,洛螢卻並沒有多少睏意。
她本來習武身子就比尋常人康健得多,正常人一天睡眠至少得六七個小時,她是打坐兩三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