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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兩個小廝見此情景,早已逃之夭夭,婆子則嚇呆了,跪地哀求,「不關我們的事兒,我們什麼也不知道……」
如今只有那丫鬟一人被拿住了證據,眼看匕首落地,她想不承認也不行了。她望著趙康年,雙腿都軟了,「我……我……我不想死……」
趙康年冷聲道:「不想死就快說,誰指使你的?」
那丫鬟頓時嚇得抖如糠篩,她知道今天自己不說是死,說了只怕死得更快。所以她只能「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哀求道:「大人……大人饒命,一切都是奴婢的錯,求大人饒奴婢一條賤命……」
趙康年還想再逼問,娢嫣突然道:「趙統領且慢!」
趙康年微一皺眉,看向娢嫣,娢嫣道:「這丫頭只是奉命行事,趙統領就別逼她了。何況就是再問也問不出什麼,她人微言輕,一面之詞,又有幾分可信?」
丫鬟想不到娢嫣會為她求情,登時大喜,忙道:「姑娘說的是,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大人饒命,大人饒命……」
趙康年頗為遲疑,如今人贓並獲,他怎能說放就放?只見娢嫣瞧著他,悄悄搖頭,趙康年想了想,便鬆開了手,道:「你走吧。」
那丫鬟大喜過望,不住對娢嫣叩頭,娢嫣道:「還不快走,要等著我反悔麼?」那丫鬟一驚,慌忙起身走了,臨走前看了娢嫣一眼,眼中滿是感激。
待人走後,趙康年道:「此人心懷不軌,要暗害姑娘,姑娘反而替她求情,竟是何意?」
娢嫣道:「這府裡誰要害我,我心中清清楚楚,已不必再問了。何況這名字就算從這丫頭嘴裡說出來,也沒人會信,只多給她落個栽贓陷害的罪名,白白讓她丟了性命,以後若真查出證據,反少了個證人,卻有何用?」
趙康年聽她此言,心覺有理,便點了點頭。
娢嫣總算是又逃過一劫,有些後怕地拍了拍心口,她轉頭對趙康年誠懇道:「趙統領已經三次救了凝霜性命,凝霜真不知該如何言謝了。」
「三次?」趙康年顯然已經不記得。
娢嫣道:「寒在堂一次,竹林裡一次,今天是第三次……」她有些羞愧,「今天事出突然,我實在是別無他法,只好傳了一張字條給趙統領,失禮之處,趙統領莫要見怪。」
趙康年道:「姑娘莫要可氣,保護闔府上下平安,本就是我的職責。」
娢嫣又含笑對他道謝,才回到肅峰苑,她左右看了一會兒,惜荷竟還沒有回來,不禁問道:「三娘,可看到惜荷了麼?」
三娘搖了搖頭,「你出去之後,惜荷也跟著出去了,怎麼?你沒瞧見她?對了,王妃找你什麼事?」
娢嫣不想讓三娘知道太多,只怕害了她,便道:「沒什麼事兒,不過是關照我幾句,讓我好好服侍四爺。」
盧三娘「哦」了一聲,娢嫣心中隱隱不安,惜荷明明在她走之後就出去了,既然已經找到了趙康年,為何不回來,是去了哪裡呢?
一直到第二天早晨,惜荷竟還是沒有回來。娢嫣心裡擔憂,便暫時沒有去舞苑。沒一會兒,忽聽得院子外一片吵嚷,一群人往肅峰苑這邊來,口裡道:「不好了!不好!」
盧三娘到不怎麼驚訝,這府里人最擅長的就是大驚小怪,成天見的嚷嚷不好,何況霍凌肅眼下不在園子裡,只要不吵著他怎麼著都行。
一個小丫頭見了三娘,氣喘吁吁地道:「不好了,有人投井了!」
這下盧三娘也不禁「哎呦」一聲,「是誰?」
那小丫頭道:「就是你們肅峰苑的,我聽說叫惜荷!」
娢嫣聽到這兩個字,頓時腦中嗡的一下,惜荷死了?
她是怎麼死的?投井自殺?絕不可能,惜荷昨晚還鋪好了被子,準備回來睡覺的。她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