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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們都已經不拿我當同志了,就別用同志的標準要求我。更何況,就算我還當你們是同志,個人的獎勵也沒有非得交公一說吧?」
屋裡屋外寂靜一片。
這正是鄧琳琅想要的結果。
哪怕接收了原身的記憶,可原身的為人處事鄧琳琅真不敢苟同,以後她的行事跟原身肯定不一樣,別人發現不了,袁勁松還能看不出來?
自然要給自己前後行事不一找個原因。
沒有比原身被所有知青拋棄後,性情大變更現成的理由了,鄧琳琅為啥不用?
刺激得鄧琳琅撕破臉的謝紅玲,眼神有些發虛,她來找鄧琳琅,除了眼饞鄧琳琅得到的獎勵外,還有想幫成靜然出氣的意思。不想氣沒出成,鄧琳琅竟直接表示以後要與所有知青劃清界線,那她會不會被扣上破壞知青團結的帽子?
鄧琳琅給出的答案,跟謝紅玲想的一模一樣:「我們都是響應老人家的號召,從自五湖四海來建設農村,可你們卻排擠我,破壞知青內部團結不說,還要搶生產隊給我個人的獎勵。」
「你這種行為,要是我學著你們的做法,去公社知青辦檢舉的話,你是不是也得跟我一樣,到牛棚照顧牛?就是不知道,如果你照顧期間牛出了問題,你能不能拿出藥來治好牛的病,讓許隊長也放你出牛棚,並單獨獎勵你。」
「不過也好,如果許隊長也同樣獎勵你的話,正好可以讓我學習一下,你是如何大公無私、直接把獎勵交公的。」
有條有理的話一句句從鄧琳琅的嘴裡吐出,讓窗外的袁勁松和成靜然心裡的違和感加重了——進牛棚之前的鄧琳琅經常強詞奪理,一聽就能發現她是找藉口,很容易讓人抓住漏洞。現在的鄧琳琅說話一套一套的,聽上去十分冠冕堂皇,讓人很難反駁。
跟以前不一樣的是:以前鄧琳琅無論如何氣憤,對袁勁松的話還是聽得進去的。可剛剛大家都感受到了,鄧琳琅主要針對的物件就是袁勁松和成靜然。
難道是因愛生恨?窗外大家看袁勁松的目光有些不對了。
袁勁鬆氣不氣?自然是氣的,偏拿不再聽話的鄧琳琅一點辦法也沒有。
他這個知青組長,在知青中說話所以有威信,有一部分原因正是以前的鄧琳琅,用她的的胡攪蠻纏,把所有反對袁勁松的意見都反擊回去。現在鄧琳琅擺明不再聽他的,袁勁松張了幾次口,發現自己沒法象以前一樣,義正嚴辭的斥責鄧琳琅。
成靜然一向是躲在袁勁松身後撿便宜的那個,袁勁松都張不開嘴,明顯感覺到鄧琳琅敵意的她,更沒有出聲。
屋裡希望得到聲援的謝紅玲,久久得不到支援,臉上青一陣白一陣,除了沖鄧琳琅嚷嚷「胡說、不是那樣」以外,一句有份量的辯解都沒說出來。
鄧琳琅都覺得自己有些勝之不武了:「我哪句話胡說了,你剛才一進屋就想讓我把生產隊的獎勵交公,大家可都聽到了。」
「當時你承認誣陷成靜然,大家還都聽到了呢。」謝紅玲口不擇言了。
本就覺得自己勝之不武的鄧琳琅都不想再跟她糾纏了:「我因為那件事進了牛棚照顧牛,算是接受處罰了吧。你呢,是不是也想去?」
謝紅玲終於知道怕了,她跟鄧琳琅不一樣。
現在的鄧琳琅被系統要求躺平,等大返城之後跟知青怕是沒啥交集,所以她不怕跟知青點的所有人撕破臉。謝紅玲仍要在知青之中立足,心裡對招工和工農兵大學抱著幻想,哪肯進牛棚給自己留汙點。
看著不吭聲的謝紅玲,鄧琳琅從鼻子裡哼了一聲:「你不去吃飯,還等著我把獎勵交出來嗎?做夢!」
謝紅玲詫異的看了鄧琳琅一眼,奇怪她為啥不乘勝追擊——以前的鄧琳琅但凡抓住一點理,不把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