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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滄行介紹自己,「我是他的愛人。」
「哦。」齊老師上下打量了一下他,略帶滿意的點了下頭,「看樣子小談現在過得不錯?」
「算是吧。」
「那我就放心了。你想問什麼?」
顧滄行拿出當時學校的轉學勸導書遞給她,「我想知道,當初學校為什麼要勸導我愛人轉學?據我所知,實驗一中是全市升學率最高的學校,我的愛人,從高一開始就保持著全校前十的優異成績,是什麼讓他必須在高三下學期轉學到私立高中呢?」
辦公室裡只有他們兩個人,齊老師沉默了片刻,搖了搖頭,「說真的,這事兒我也不清楚。那天上午我不在學校裡,等我接到電話,他和我們班另外兩個學生已經被派出所帶走了。」
「派出所帶走他們是為什麼?」
「說是……小談跟劉祺,都追喬淼淼,爭風吃醋就動手了,小談把劉祺推了下去。」齊老師嘆了口氣,「說真的我也不相信,但我看了走廊的監控,確實是這樣。」
「教室的監控沒有對嗎?這麼巧,就那天壞了?」
「這倒不是,教室裡那監控早多少年就壞了,一直在那兒安著,就是為了應付檢查。」
「那他們兩個都在追喬淼淼也是真的?」
「這個倒沒聽說過,我們學校管得嚴,戀愛被抓是要叫家長的。他們三個平時都是好學生,我看著小談也不像故意的,多半是失手吧。」
線索又斷了。
顧滄行沉默了片刻,有點無奈地笑了笑。
他雖然很堅信,卻好像很難證明他愛的人的清白了。
「那您能跟我講講……以前的他是什麼樣的人嗎?」
「小談啊。」齊老師笑了,「是個好學生,當時是我們班的班長,不僅學習好,籃球打得也好。」
顧滄行怔住了,「他會打籃球?」
現在的談北遙別說打籃球,看上去脆弱得像是被風吹一下就要碎了。
「會呀。他當時還是我們校隊的主力呢!雖然長得不高,但又帥又陽光,性格很開朗,在我們學校是萬人迷呢!」
說著,齊老師想起什麼,從抽屜裡翻找了片刻,翻出一本相簿來。
「我記得有一年學校有過一次籃球比賽,我們班還拿了第一。在這兒。」
相簿被遞到了顧滄行的眼前。
隔著四五年的時間,現在這個蒼白脆弱,說話要斟酌再三才肯開口,哪怕被顧滄行捧在手心裡疼了那麼久,總是不經意間就流露出一些小心翼翼的談北遙,正在照片裡燦燦爛爛的笑著,摟著旁邊人的脖子,高舉著手裡的獎盃。
在陽光下,在周圍的閃光燈中間,他像是頭頂的驕陽一樣,驕傲、健康、年輕、率真,不見一絲陰霾,是所有青春裡最耀眼最張狂的那一種。
顧滄行指尖微微發顫,輕輕撫摸上這張照片。
原來他曾經這麼放肆的燃燒過,原來那雙總是沉著兩泊冰雪的眼睛曾經比陽光還要明亮。
如今的談北遙不再打籃球,甚至平時跑步都不跑,因為一運動關節會痛,他有慢性關節炎。
他也再也沒有像這樣笑過。
顧滄行印象中,跟自己在一起的時候小朋友也喜歡笑,但多數時候都是抿著唇,很淺的很滿足的笑一下。
沒辦法,人生裡的風雨已經將他的火澆滅了。
談北遙心底只留下了一堆灰燼,可哪怕只是偶爾被吹起了一點點的火星,都讓顧滄行覺得耀眼。
「小談畫畫也很好,他爸媽都很疼他,都高三了,週末放假,別的學生來學校上自習,他雷打不動的去學校畫室蹭課。可惜了,後來他們夫妻倆去世,小談也轉了學。」齊老師提起來也很惆悵,「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