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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

「『對不起』有什麼用？知不知道自己錯在哪兒了？」

小朋友湊到他身邊，跟他貼著，乖乖地回答：「不該算計你。」

「只是一方面。」

談北遙有些茫然的看著他。

顧滄行緩慢地按摩著他淤青的地方，「遙遙，你有什麼話不能直接跟我說，非得用這種方式？如果你直接告訴我你跟趙峰有過節，你覺得我會坐視不理嗎？」

「我……其實跟他有過節的是別人。」

顧滄行手指一頓，「誰？」

談北遙小聲把事情的來龍去脈一講，顧滄行看著他，真是越看越氣。

給朋友帶酒不敢讓自己知道，藏在懷裡帶過來。

給朋友出頭也不敢讓自己知道，用這種方式幫人擺脫困境。

顧滄行手指一用力，小朋友「嘶」了一聲，委委屈屈的。

「疼。」

「不疼不長記性。」顧滄行按摩完擦了下手，狠狠捏了下他的鼻子，「等你傷好了還有一頓打等著你呢。」

「你打吧。」明明是個怕捱打的小朋友，這時候卻緊緊抱著他，「別不要我就行。」

顧滄行怔了一下。

摟著他的人眼角還是紅的，剛才哭得太狠了，嗓子也有點啞。

顧滄行反抱住他，心頭像被細線勒了一下。

「怎麼會跟你分手呢？寶貝，人不是聖賢，會犯錯很正常，錯了改正就好了，我不會因為你犯了錯跟你分手。」說完，顧滄行輕輕親了下他的嘴角，「遙遙，我只是想不明白，我是不是哪裡做得不好，為什麼你不信任我呢？」

懷裡的人僵了一下，自己都不太明白地開口：「我沒有……」

「沒有為什麼不敢告訴我？藏酒的時候也是，明知道我不會罵你，還偷偷藏著帶回來。這次但凡你提前跟我說一聲，也不至於受這種罪。」

「遙遙，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能信任我？還是說，永遠都無法信任我？」

談北遙迷茫地聽著他的話。

顧滄行把人放開，看著他的表情，嘆了口氣。

小朋友不知道怎麼戀愛，想表達親密就是來要個吻，撩撥兩句自己就臉紅了還要撩撥。

顧滄行揉了下他的頭髮，「試著多信任我一點吧，遙遙。我可能比你想像中更好。」

發生了這種事，下午的體檢也取消了。

顧滄行多了個小尾巴。

他在書房看書，談北遙就坐在自己的椅子上跟著看書。

他去健身房訓練，談北遙就也去健身房，開了個跑步機走了沒兩分鐘就下來了，坐到一邊看他。

狸花貓變布偶貓了，乖得叫人心裡都疼。

晚上十點，小布偶貓眼巴巴看著他。

但顧滄行不發話，小朋友還是回了自己房間。

房間裡沒有小夜燈，談北遙睜著眼睛在床上躺著，怎麼也睡不著。

燈光太亮了。

他把燈關掉，一片漆黑。

跟顧滄行一起睡的時候被他抱著，談北遙知道自己是安全的，倒不怕黑了。

這時候在黑暗裡待了沒半分鐘就又把燈開啟了。

沒有熟悉的味道，沒有熟悉的溫暖。

……活該。

談北遙自己團了團被子，看著天花板出神。

就在這時，門被敲了敲，隨後開啟了。

談北遙睜大眼睛看著門口。

顧滄行走進來，到他身邊躺下，伸手把他摟進懷裡。

懷裡的人眨了下眼睛，又眨了下眼睛。

「顧滄行。」

「嗯。」

「你怎麼過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