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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有成親,就落井下石,說明卓澈然根本就沒有把自己的女兒放在心上。
可以說,寧舒現在是被放在火上烤,如果嫁過去,明顯兩家不能相互扶持。
寧舒就是一個棄子,但是不嫁過去吧,名聲算是汙了。
寧舒這心裡臥槽臥槽的。
寧舒轉移話題,說道:「現在天氣酷熱難當,漢陽地區乾旱,死的人多了,容易發生瘟疫。」
「到時候災情控不住了,全朝都得把罪怪到爹的頭上。」
「這是個問題啊……」榮國夫人惆悵,「我會跟你爹說的,你爹已經從各個鋪子調錢了。」
「你爹也就發發牢騷,不可能不給錢的。」榮國夫人說道。
寧舒點點頭,在朝堂上混的人,沒有人真的傻。
宣平侯不可能真的硬扛著不給錢,一是不敢惹怒了皇帝,吃不了兜著走。
二是,如果真的發生什麼事情,所有的負面情緒都會沖宣平侯發,都會怪到宣平侯府。
按照慣例,應該是你家給錢的,現在不給錢,你知道造成了多嚴重的後果?
「娘,告訴爹,不光要給,而且速度要快啊,拖拖拉拉的,聖上不高興。」寧舒朝榮國夫人說道。
榮國夫人拉著寧舒的手,「你以前都不關心這些事情的,怎麼現在操心這些事情。」
寧舒笑了笑,「娘,知道一些事情總比什麼都不知道的好,我生在宣平侯府,自然以宣平侯府的平安和利益為先。」
榮國夫人摸了摸寧舒的臉,「可是你以後怎麼辦?」
榮國夫人對兩家的姻親持消極態度,兩家可能走不到一起了。
寧舒笑了笑,「只要宣平侯府在,我就有根,就會活得很好,娘別擔心。」
再差也比宣平侯府滅了當妓女,賣笑為生好。
「我再催催你爹,你回去吧。」榮國夫人朝寧舒說道。
寧舒點點頭,「娘,待會女兒想出去一趟。」
「有什麼事情讓下人去做就成了。」
「就是想出去轉轉,去買點胭脂水粉。」
「天熱,早些回來。」
「謝謝娘。」
寧舒回自己的院子了。
連翹已經回來了,寧舒看到連翹表情跟偷腥的貓一樣。
「東西拿到了?」寧舒坐了下來,慢悠悠地倒了一杯茶。
連翹拿出了紙,「小姐,那小青果然是不禁激的,奴婢說小青她連表少爺的身都近不了,她就炸了。」
寧舒放下茶杯,接過紙,展開一看。
紙上的筆跡沉穩大氣,更多的是一種中規中矩的感覺。
這是宣平侯的筆跡。
而顧繁縷的筆跡靈秀雋永,行雲流水。
兩人的感覺不一樣。
顧繁縷果然是在模仿宣平侯的筆跡。
寧舒把紙收了起來,放在了匣子裡,這可是一個證據。
「這個你拿著。」寧舒從妝匣子裡拿出了一個絞絲銀鐲子給連翹。
「小姐,這太貴重了。」連翹連連擺手,寧舒拉過她的手,套在她的手上。
「你是宣平侯府嫡女的貼身侍女,有個這樣的鐲子也不算出格。」
寧舒覺得連翹還算是忠誠。
「謝謝小姐。」
「你去準備轎子,我打算出去一趟。」
寧舒跟連翹出門去了,到處逛逛,買胭脂水粉,又到藥店裡去抓了一些消暑的藥。
然後就回宣平侯府了。
回去了,寧舒就開始弄藥了。
顧繁縷肯定是卓澈然的人。
姨奶奶又如何,微薄的血脈在有些事情上都得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