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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剛才的爭吵聲被醫生聽見,他推開門走進來不客氣道:
「病人需要安靜,你們要吵的話麻煩出去。」
顧德元只能閉嘴。
顧莎又哼了一聲,大搖大擺地越過他到病床前,對顧荊芥噓寒問暖。
「哥你感覺怎麼樣?」
「我給你削個蘋果吃吧。」
「昨晚到底是啥情況?」
她嘰嘰喳喳,像只小麻雀。
關紹和小王見這個情況也不便久留,留下果籃找了個理由便先行離開。
病房內只剩下了他們一家人。
顧德元張了張嘴,想說話,又遲遲說不出口。
去年和大前年,顧荊芥都以工作為藉口沒有回家過年。
對方的事業如今確實發展得不錯。
只是……
顧德元希望這孩子能理解,他畢竟是他唯一的兒子。
似乎察覺到什麼,顧荊芥抬眸看了他一眼說:
「我後天會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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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附近圍滿了記者。
兄妹倆從後門離開。
下午出院後,顧莎肉眼能感覺到哥哥的情緒變化。
她並不意外。
她知道顧荊芥跟自己同樣恨父親,甚至那股恨意遠比自己更深。
她沒有骨氣,捨不得顧家優渥的生活。
顧荊芥卻從母親去世那天起就搬出去自力更生。
「哥,你還好吧?」她碰了碰對方的手臂。
「我沒事。」顧荊芥矮身坐進保姆車,回頭打量她片刻說:「倒是你,下次確實應該多穿點,裙子太短了。」
顧莎語氣訕訕:「好啦,我知道。」
保姆車啟動。
她揮了揮手,說:「後天你記得帶丁丁一起回來喔。」
顧荊芥頷首:「嗯。」
車駛離狗仔粉絲的包圍圈,平穩地執行在路上。
他垂下眼,看著右手手背上的針孔。就紮在青筋附近。傷口尚未癒合。他握拳稍稍用力,就會有殘餘的血花冒出。
從很小的時候起顧荊芥就知道,生命可以像仙人掌一樣頑強,也可以像月季花那樣脆弱。
坐在副駕駛座上的關紹側過身看他,嘆氣道:
「好好照顧自己,我會跟公司說給你延長假期,你想休多久都可以。」
藝人工作壓力大,日夜顛倒,往往會對身體造成一些不可逆的損傷。
關紹知道顧荊芥有先天性心臟病,以前在這方面就格外謹慎。舞臺上總是安排一些的編舞,也從來不讓他拍夜戲……但是今天對方忽然昏倒這件事卻讓他十分後怕。
萬一再有意外發生……
「我不用延長休假。」顧荊芥說。
他的態度很堅定。
見再三都勸不動對方,關紹只得道:「那我幫你把之前那個全明星運動會的綜藝給取消掉吧,你現在的身體吃不消。反正鬱汀現在失蹤了,不可能去參加。」
顧荊芥同意了。
畢竟醫生也說他目前的身體狀況,短期無法再參加任何高強度運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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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
鬱汀已經一隻狗無聊地在家呆了大半天。
他這裡摸摸,那裡碰碰。
一會去花園露臺給鬱金香澆水,一會和從上面跑下來的糯米閒嘮。
糯米得知昨晚發生的意外,忍不住道:「你的主人不會有事吧?」
鬱汀擺擺爪說:「應該沒事。」
他記得那本書裡寫顧荊芥就算生病離世,也是在一年後。
可是即便如此,他的狗腿還是有些抖個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