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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翠花忍不住笑:「看見小丫這模樣就想起麼兒小的時候。那會家裡也養了這麼一隻小狗崽,給他稀罕的不得了,天天牽著在院子裡跑。後來對門鄰居家的小丫頭過來非要把小狗抱走,不給就哭的死去活來的。」
「為這麼個小狗也不值當的,我就把它給了人家。結果麼兒哭了好幾天,半夜做夢都能哭醒,把我心疼夠嗆,後悔那時候把小狗送人。」
徐淵摸著小黑狗的腦袋,想像小時候的靈芝哥,心裡軟的一塌糊塗。
小丫一聽嚇得緊緊抱住小狗的脖子:「奶奶,不能把小黑送人!」
「不送不送,奶奶再也不把小狗送人了。」
安排好狗,劉老漢又拿稻草給小雞編了幾個雞窩。都是年輕時候學的老手藝,十多年不編手也不生,編出來的小雞窩圓滾滾的可愛極了。
雞鴨都放在後院養,家禽屁股沒有把門的,萬一家裡來人做客踩一腳雞糞顯得多不好。
後院的花園也讓劉老漢鏟了,他可不認識哪支是月季哪支是牡丹,光開花不結果養著有啥用?還不如種點白菜大蔥吃著方便。
劉翠花倒是稀罕這些花花草草,找了幾個舊花盆,挑開的好看的移種到花盆裡擺在房簷下,看著真熱鬧。
沈仲卿來送請柬的時候,一進院子就被震驚了一下,退出去轉了一圈,確定自己沒走錯又走了進來,敲了敲半開的大門。
「請問這裡是徐溫柏家嗎?」
劉老漢坐在院子裡編籬笆,聞聲抬起頭道:「徐溫柏是誰?」
「徐…徐淵。」
「哦,找我們家大郎啊,大郎!有人找你!」
等人的時候沈仲卿環顧四周,沒想到西街衚衕還有這麼接地氣兒的院子……
徐淵正在後院掃雞糞,清理出來糞便堆到一起漚肥澆菜,如今天氣漸漸轉冷,劉老漢種了幾壟耐寒的凍蔥,等落了雪就能吃了。
「誰找我啊?」徐淵洗了洗手走過來,見院子裡站著一個陌生的男人,看著周身的氣度和穿著不像普通人。
徐淵拱了拱手道:「不知這位兄臺貴姓,到寒舍有何貴幹。」
沈仲卿上下打量徐淵,見他穿著一身尋常的布衣布鞋,袖子上甚至還打了補丁……這解元郎跟房子一樣接地氣兒。
「我是沈霽,陳英的學生,特受恩師囑託邀請你來參加下個月的詩會。」
「多謝!」徐淵接過請柬,面上不顯心裡卻如驚濤駭浪般久久不能平靜,陳英居然派人給自己送請柬?他怎麼知道自己來到京都?居然還知道自己住在哪!
「沈公子請進屋喝杯茶。」
「不了,我還有事,下次有機會的吧。」沈仲卿拱了拱手轉身離開。
徐淵開啟請柬,上面寫著十月初二,在惠陽樓舉辦的寒衣詩會。
聰明人之間往往不需要說出來就能明白其中的含義,自己一個小小的舉人,何德何能讓一個當朝閣老遞請柬,除了拉攏徐淵找不到其他理由。
世家子弟之所以在官場上一路順暢,是因為有人在前面帶路,官場裡那些彎彎繞繞,靠自己摸索少不了要走許多彎路。
如今陳英主動伸出橄欖枝,有這樣好的機會徐淵自然是不能錯過。
那可是陳英啊,自己這輩子難望其項背的六部尚書!
陳府,陳英正在收拾庭院裡的花草,眼下剛入秋,正值菊花開放的季節,陳英喜菊,早早就有人送來各種各樣名貴的菊花。
「仲卿回來了,看看這株鬃撣佛塵開的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