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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逸嵐道:「自從你考中解元,在咱們府學可出了名,聽說丘夫子逢人就提起你,今年新入學的學子們都把你當成了目標。」
「有那麼誇張嗎?」
陸之謙笑著說:「不誇張,丘夫子就差把你刻在府學的迎門雕像上了。」
徐淵哭笑不得,「你們會試準備的怎麼樣了?」
白逸嵐自通道:「準備的差不多了,只等著下場一試。」他家學淵博又有祖父教導,想來應該沒什麼問題。
陸之謙沒他這麼自信:「只要能中就行。」就算考個同進士也可以回去當官了。
白逸嵐:「聽說你拜陳閣老為師了?」
徐淵點點頭:「嗯。」
陸之謙投來羨慕的目光:「真好,我若能拜個名師該有多好。」
吃過飯徐淵詢問兩人可有住的地方,若沒有可以去自己家暫住一段時間。白家早早就給白逸嵐在京都租了房子,陸之謙也提前找好了客棧,三人約定過幾日再聚。
距離會試的時間越來越近,陳英專門抽出幾日時間,把徐淵叫到府上給他開開小灶。
今年的考官是翰林大學士,禮部尚書和御史大夫幾人,同考官一共十八個,全部是翰林。
跟鄉試一樣,參加會試的舉子先複試,複試合格者再進行正式。
會試分三場舉行,三日一場,第一場是二月初九,第二場二月十二,第三場在二月十五日,先一日入場,後一日出場。三場所試專案為四書五經、五言八韻詩以及策問。1
「這次會試的四個主考官裡,屬御史大夫嚴苛,那老東西墨守陳規,古板至極,你答卷時言辭切不可太過激烈,不然很可能會評為下等。」
徐淵點頭:「弟子知道了。」
「禮部尚書屬中庸之道,他更看中四書和韻詩。至於翰林的兩個大學士,只要你答的出色,想必都會給你評上等。」
說完會試,陳英跟沈仲卿提起朝堂上的事。
「前幾日皇上又提起年前賑災銀子的事,刑部追查下去找到了貪汙銀子的人,但那三十萬兩銀子卻不翼而飛。皇上責令刑部一個月內必須找到銀子,現如今太子的處境有些艱難吶,仲卿,這件事你怎麼看?」
「弟子以為皇上可能有意要廢太子,銀子只不過是由頭。」
陳英端起茶杯輕輕搖了搖頭。
「溫柏,你覺得呢?」
徐淵抬頭看了眼陳英道:「弟子愚鈍,覺得皇上未必會廢太子,這麼做好像是在為太子鋪路……」
「啪!」陳英扣上茶蓋,猛地抬頭看向徐淵。
「我……我說錯了嗎?」徐淵緊張的握住拳頭
陳英眼裡迸出前所未有的精明,他第一次用正眼審視徐淵。
天份這東西是教不出來的,沈霽跟了自己這麼多年,觀察朝堂上的事依舊流於表面。而徐淵這小子僅僅從自己說的幾句話中分析出皇上的用意,年紀輕輕竟有如此敏銳的洞察力!
過了半晌陳英嘆了口氣道:「仲卿啊,立於朝堂之上,若是沒有足夠敏銳的嗅覺很可能會站錯隊,而站錯隊的後果便是萬劫不復。」
作者有話要說:
1選自百度百科。
第99章
一進二月,京都又連著下了好幾場雪,雖說下得不算大,但雪花夾雜北風實在冷的厲害。
劉靈芝望著外面的雪花有些擔憂。
「過幾日就要會試了,這天看著還晴不起來,別把人凍壞了。」
徐淵也是一臉苦澀:「今年確實比往年要冷許多。」
會試不許穿棉衣進考場,只能多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