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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可就沒有來時舒服了,來時鏢局的馬車停在宿州渡口。下了船到達贛州後乘坐的馬車都是主家花錢僱的。雖說沒多豪華,但也都是帶著寶蓋和車廂能遮風擋雨。
這麼一兩馬車租到渡口少說也得幾十兩銀子,他們幾個人哪裡捨得花這錢?直接找了一輛送貨的平板馬車,拉著幾個人朝渡口走去。
車夫是個三十多歲的中年男人,特別健談,得知他們是從冀州過來走鏢的不停打聽。奈何不會說官話,當地的口音幾個人也聽不太懂,驢唇不對馬嘴的說了幾句只能悻悻作罷。
到了渡口還要坐船渡江。
劉靈芝一看見船胃裡就一陣翻騰,暈船的滋味實在不怎麼舒服。
回去時乘坐的是漁船,船上簡陋只有一個遮雨的棚子,船伕是漁民,平日裡除了打魚,也拉人載客賺點銀子養家。
上了船劉靈芝又開始吐,加上船上一股魚腥味,燻的他直翻白眼,整日靠在船艙裡半死不活的,給盧青心疼夠嗆……
傍晚,老吳坐在甲板旁邊叼著菸袋看漁夫撒網,李寶文悄悄走過來,在他旁邊坐下。
「寶文過來了?」老吳摘下菸袋朝他笑笑。
「吳伯,咱們這次走鏢賺的錢不少吧。」李寶文假裝不經意的打聽。
「還湊合。」鏢局裡走鏢的價格幾乎是透明的,就比如這趟護送官家小姐,陳四海談的價格是八百兩,對方已經付了定金二百兩,送達目的地後再結了餘下的銀子。
這六百兩裡有四個人的工錢,還有給鏢局賺的銀子。錢都在吳伯身上帶著,等回冀州交了帳,再從公中的帳上給他們發薪水。
「我想著能不能先把我那份拿了?」
吳伯磕磕菸袋:「這不合規矩。」
「我知道,您要不先給我,等回了冀州我再同二當家的說。」李寶文之所以著急要銀子是因為欠了一筆高利貸快到日子了,若是等鏢局發銀子,就怕利滾利還不清。
以前走鏢也有提前拿銀子的事,回去免不了要被陳四海臭罵一頓。吳伯猶豫了一下從懷裡掏出錢袋,裡面裝了六張百兩的銀票。
李寶文看著那幾張銀票,眼神逐漸炙熱起來。如果自己有了這六百兩銀子就能把欠的高利貸還清,還能再去撈一把……
「那我便先給你,等回去……!」吳伯的聲音戛然而止,難以置信的看著自己胸口上的匕首。
「對不起了吳伯。」李寶文咬著牙奪過他手裡的銀票,一把將老吳推下船。
「撲通!」江面濺起了不大不小的水花。
「不好了,吳伯掉下去了!」李寶文大喊。
盧青正在甲板另一邊撒尿,聞聲褲子都沒來得及提,急忙跑了過來:「掉哪了?快讓船伕停船!老吳會鳧水,應該沒什麼事。」
李寶文指著水面道:「掉在那邊了。」
盧青順著他指的方向看過去,剛想問怎麼不見人?突然感覺身後有風,急忙扭身躲開,一回頭見李寶文手裡拿著帶血的匕首差點戳進自己後心,嚇得他臉色慘白。
「我操你大爺的!咱們倆有那麼大的仇嗎?你竟然要殺人?」
李寶文不說話,新仇加舊恨揮舞著匕首想要置他於死地。
「老吳呢?老吳那麼好的人,你居然能下殺手!你他媽真是個畜牲!」
眼看著他拿刀逼近,盧青自知不是對手,一咬牙直接跳下船,船艙裡劉靈芝聞聲扶著船舷出來,就見到剛剛那一幕。
李寶文把盧青逼下船,扭頭又看向臉色蒼白的劉靈芝,拎著滴血的匕首慢慢朝他走過來。
劉靈芝喉結滑動,他現在身體虛弱站都站不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