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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去陳英府上的時候,陳英告訴他即便不與溫良恩交好也莫要招惹他,徐淵還不瞭解這其中的關係,後來才知道溫家是當今太后的母家,溫良恩的祖父便是當朝太傅溫之恆。
不過這溫良恩絲毫沒有世家子弟的跋扈,經常買些探花郎同款飾品拉著徐淵詢問:「徐淵,這是你戴過的嗎?」
徐淵敷衍道:「是是是。」店裡的首飾就沒有他沒戴過的。
「我戴著怎麼不如你戴好看呢?」溫良恩摸著頭頂的發冠質疑。
秦書塵捧著書幽幽的飄過來:「你有沒有想過,或許是因為人難看呢……」
「你!」溫良恩氣的臉紅脖子粗,追著秦書塵吵起來,把徐淵弄得哭笑不得,誰又能想到,這是兩個二十多歲的老爺們能幹出來的事?
七月份,經過幾十次商討,朝廷正式頒布兩稅法,以秦嶺為分界線,增加南方的稅收由原來的每年每畝一斗變為三鬥,春季收一次,秋季收一次。秦嶺以北增加至每年每畝地一斗半(其中涉及到土地劃分,上等田,中等田,下等田暫且不表。)人丁稅由原來的每人每年三十文,下調到每人每年二十五文。
稅法一經頒布,惹得天下人議論紛紛,畢竟朝廷已經二十多年沒增加過稅收,如今突然增了一半的稅,是不是有什麼大動作?
早朝時不少大臣都在議論增稅的事,稅法涉及到世家的自身利益。就拿京都大世家溫家來說,溫家有三千多畝祭田,每年光交稅就要多交出一大筆銀子。
一時間陳英成了靶子,畢竟增加稅收就是戶部變相從世家口袋裡掏錢。不過陳英自己不在乎,管你們私底下怎麼罵,戶部有錢了腰桿子就是硬!
下了朝陳英被留下來問話,他揣著手精神奕奕的跟著秋如喜去了御書房。
半路上秋如喜突然道:「陳大人,皇上這幾日身體不大好。」
陳英腳步一頓,收起臉上的喜色微微點了點頭。
到了御書房陳英跪地叩拜:「微臣拜見聖上。」
「咳咳咳咳……起來吧。」天盛帝握著拳頭在唇邊咳了幾聲。
陳英起身見皇上面色泛著不正常的潮紅,六月的天屋子裡非但沒加冰,身上還穿著一件厚袍子,心中頓時充滿憂慮。
「賜座。」小太監搬著凳子過來。
「皇上,您保重好龍體啊!」陳英面色緊張,實在是讓天盛帝嚇怕了。稅法剛頒布要是突然病個一年半載,把國事交給兩個皇子定奪那可就麻煩了!
天盛帝擺擺手:「無妨,稅法一事怎麼樣了?」
「已經命各地衙門張貼告示了,從明年開始正式推行。」至少要給百姓一個緩衝的時間,如果今年就開始徵收,肯定會怨聲載道。
「好,關於私鹽私鐵之事你怎麼看?」皇上從桌案上拿起一本奏摺遞給陳英。
鹽鐵的生意是國家命脈,一直攥在戶部手裡,再由戶部分發給皇商,每年都有固定的數額,民間是禁止私自買賣的。不過官鹽昂貴,這些年私鹽一直屢禁不止,都是老百姓們吃用,小打小鬧成不了氣候,屬於民不舉官不究。
陳英端起奏摺仔細看了看,心裡咯噔一下。
這奏摺不知道是誰送上來的,上面清楚的記錄著今年從盛朝賣給金國的鹽鐵數量。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金人一年之內竟從大盛買了這麼多鹽和鐵器!盛朝律令是禁止向金朝交易鹽鐵的,這肯定是私鹽和私鐵!
「陛下,這……!」
「這僅僅是今年的一部分,咳咳咳……」秋如喜趕緊端了杯梨湯遞給皇上。
皇上喝了一口,壓下嘴裡的腥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