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潮長長緩了一會兒:「哪那麼嚴重?我不就中個暑嗎?」
「你還知道自己中暑啊?中暑本身是不嚴重,但中暑到直接暈倒的,也不太常見。」斯唸的手並沒有停下,不掐人中了就一下一下地揪著潮長長的眉心,「你這不是一般的中暑。」
「那是什麼?」潮長長清醒過來,就聽說中暑了,並無其他。
「你這是嚴重的中暑,你看看,我這才輕輕地揪了兩下就紫了一大片。」斯念點了點自己揪過的地方。
「紫一大片?你說我臉上嗎?」潮長長帶著心有餘悸的表情問。
人中那兒,明擺著已經「塌陷」了。
如果眉心再來一片紫,那他的臉,又紅又紫的,會花成什麼樣子?
要換平時在倉庫也就算了,頂多自己待宿舍不出來就好了。
這會兒可是在雲姚織帶的新廠區。
就算他可以不介意被雲朝朝看到,那雲之磊呢?
不對!
他為什麼可以不介意被雲朝朝看到呢?
他明明應該很介意的。
「你能不往我臉上一個勁兒的留記號嗎?朝朝這不都還在旁邊看著呢嗎?」中暑狀態的潮長長,一不小心,就說了實話。
「您老現在還有閒情逸緻關心這個?我剛都差點被你嚇到了,您老放心,回頭不僅臉上,你全身我都會給你留好記號。」斯念揪完潮長長的眉心,又去揪他的後脖頸。
雲朝朝在那聲哭腔之後,就沒有再開口,一直默默地在旁邊看著,表情有些自責。
潮長長有點心虛地看著雲朝朝,他剛剛要是不強忍那麼久才醒來,人姑娘也就不會急成那個樣子:「你不要在太陽底下站著吧?要不……等下也中暑了。」
這句話,剛說完,潮長長就覺得自己好像說錯話了。
逆鱗姑娘最不喜歡有人要求她偏離自己的意願。
潮長長想著自己大概會收到兩種答案。
第一種:【我站哪兒要你管嗎?】
第二種:【我中不中暑和你有什麼關係?】
今天註定是一個不太平常的日子,好多事情都脫離了既定軌道。
逆鱗姑娘沒有了逆鱗,現實並沒有朝著潮長長感覺的方向發展。
雲朝朝走到了潮長長所在的樹蔭裡,直接蹲了下來,溫聲細語地問:「你現在還難受嗎?」
「啊……?」拿錯了劇本的潮長長反應了一秒、兩秒、三秒、五六七八秒。
「我感覺還挺好的……」潮長長為了顯示自己沒事,就直接跳著站了起來。
然後,就很不帥氣地差點重新摔下去。
「李叔馬上就過來了。辦公樓有套房,先帶你去那裡休息,可以嗎?」雲朝朝跟著站了起來,輕輕地扶了一下潮長長。
「不用麻煩李叔,我自己走過去就行了。」潮長長將將站穩,就被雲朝朝扶他的動作和溫柔的語氣給「嚇」得渾身酥軟。
廠區雖然很大,但車間是以扇形的方式排列的。
辦公樓在這個扇形的中央。李叔從辦公樓開車過來,不管到哪個車間,都要不了太長的時間。
李叔來的很快。
帶來了藿香正氣水、一把湯勺和一瓶五十三度的茅臺。
斯念把藿香正氣水開啟遞給了潮長長。
潮長長喝著藥,雲朝朝把茅臺倒進了湯勺裡,準備在藿香正氣水之後餵給潮長長,被斯念給攔下了:「我說高度白酒,你就讓拿個茅臺?人都中暑中暈了,還喝什麼酒啊?」
「不是拿來喝的?那你要酒幹什麼?」雲朝朝原本就只是想幫忙,讓潮長長儘快能好一點起來。
「物理降溫,刮痧用的。先用白酒擦一擦降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