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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這位丞相大人,慣來就是個厚臉皮。加之少年時兩人也算是一同長大,後來因為老燕王和燕王妃戰死沙場。為了扛起整個燕王府,嚴寒安小小年紀便進了軍營。這才讓兩人近年來少了聯絡,但在他看來雖然聯絡少了,但年少時的情意還是在的。
於是這位看著不怎麼正經的左丞相,直接上手要拉被燕王放下的車簾:「嚴寒安,你沒必要這般不近人情,你若繼續這樣當心孤獨終老。」隨後一把掀起了燕王馬車上的車簾。
車簾掀起的弧度不大,站在遠處的眾人沒能看到馬車內的情況,車簾便被蓋了回去。
但是白子墨卻瞧得清楚。
車裡不止燕王一人,另一位他並未瞧清樣貌,但是有一點白子墨可以確定。車中的另一種此刻正把頭靠在他們大梁戰神的肩膀上。
「沒事,你睡吧。」車內傳來燕王輕柔的聲音,讓白子墨一度懷疑這人不會是被人奪舍了吧。他何時聽過嚴寒安發出過這般聲音?
片刻之後,白子墨還沒能從剛剛所見給他帶來的震驚中醒過神來。嚴寒安便掀起車窗的一角,眼神冰冷的望著他。
「什麼情況?」白子墨楞楞的發問。
「本王的王妃在睡覺,小聲點。」嚴寒安聲音更輕了些,言語間透露出冰冷的感覺。對於這位左相大人並不怎麼客氣。
「嚴寒安你……你……」平日裡牙尖嘴利的左相此刻卻不怎麼說得出話來,只一雙大眼盯著眼前這人你了半天硬是沒你出個所以然來。
「怎麼?還有事?」嚴寒安皺眉。
「沒事了,王爺您陪著王妃好好休息吧。」言罷,白子墨轉身就走毫不留戀,他生怕在等會兒自己真的會控制不住好奇心衝上馬車看看這位傳說中的廢物美人燕王妃到底多大能耐。
嚴寒安把車簾放下,扭頭看了看肩膀上睡得很沉的方聽白。這人上車沒多久又開始打起了瞌睡,腦袋一歪就撞上了他的肩膀,若不是他趕在這人撞上前用手稍微擋了一下只怕這人能撞得疼醒。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何讓這人如此悠閒的靠在自己肩膀上睡覺,可就是不願意吵醒這人。所以哪怕已經到了這宮門前也不曾叫醒這人。
不過剛剛終究還是被打擾了,所以在白子墨離開後沒多久方聽白便揉著眼睛醒了過來。
迷迷糊糊睜開眼來,映入眼簾的卻是一個弧度曲線優雅的喉結,抬眼看去一張稜角分明的側臉闖入了方聽白的眼球。
驚嚇中他猛的把頭從嚴寒安的肩膀上抬了起來。
這才發現原來自己一直靠著王爺的肩膀睡覺:「王爺……我……」
「睡得還好嗎?」嚴寒安似笑非笑的看著面前侷促不安的人。
「對不起啊!我……沒抗住睡著了。王爺你肩膀還好嗎?」方聽白尷尬得腳下快摳出個兩室一廳,不好意思的抬手給嚴寒安錘了錘肩膀。
今天起得早,他也沒想到自己能困成這樣。
「呵,你腦袋還挺重。」嚴寒安輕笑一聲扭動了一下肩膀跟脖子。
「我給王爺捏一捏?」理虧的某人立馬諂媚的上前給燕王一頓又摁又捏,不時還問問力道合不合適。
他力道適中,且手法還不錯。本來只是想逗一逗這人的嚴寒安竟然覺得還挺享受這人的服侍。
一時竟眯了眯雙眼,滿臉享受的表情。
「王爺肩膀可好受些了?」
嚴寒安這才反應過來,自己似乎過於享受了。有些尷尬的再次扭動了一下肩膀:「可以了。」
「對不起啊!我睡著了什麼都不知道,下次如果再這樣你把我腦袋推開就行。」方聽白放下動作的雙手,尷尬的說道。
「沒事!」
嚴寒安淡淡的吐出兩個字便徑直下了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