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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冬的江城市很難見到月亮，但是今晚不同，又亮又圓的月亮高掛在天邊，天氣雖然清寒，但和墨銜之並肩行走，竟也不覺得多冷清。

倆人誰也沒說話，氣氛有些僵硬，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誰讓她們倆今天下午把該接的吻給接了，但是該說的話卻沒有說。

墨銜之沒有給她解釋那些照片到底怎麼來的，又是怎麼被白露撕碎了之後，一點一點辛苦拼接起來的，這些他都沒有解釋，只是把她逼到門上，一遍又一遍的索吻，霸道的、溫柔的、纏綿的，邊吻邊道歉。

那一聲聲唔儂軟語的道歉聽在她的耳朵裡，就像是含在嘴裡的糖衣藥片似的，甜味和苦味相交，濃烈的味道在他們的唇齒間蔓延開來。最後她實在忍不住，摟住他的脖子哭的昏天地暗。

之後他們兩個人什麼都沒做，墨銜之只是抱著她坐在沙發上，任由她像一個無助的孩子似的，在他的懷裡哭著，宣洩著這段時間來所有的委屈和無助。

這一坐就是一下午，她默默的哭著，直到最後哭累了困倒在他的懷裡，而他只是靜靜的聽著，撫著她的背無聲的安慰。

“冷嗎？”墨銜之忽然開口問了一句，左未未瞬間就緊張的握了握口袋裡的手，搖頭看著他，“還好，不冷。”

他原本就冷毅的面容上鋪滿了細碎皎潔的月光，隔著一層朦朧的黑，她似乎能夠看到他眼睛裡的猶疑。

半天，墨銜之才緩緩開口，“未未，照片上的女孩兒是你。對不起，我不該把白露當成你，然後又這樣傷害你。”

言簡意賅的兩三句話，就把這些年的所有糾葛解釋了一清二楚。

左未未震驚的看著墨銜之，“這麼說，這麼多年來，你愛的人……”

“不是她！”墨銜之冷淡的看著空氣中的某一處，那眸光似比月光還要清寒數十倍！

白露這些年把她騙的好苦，不僅讓他一直愛錯了人，更是讓他這麼傷害未未，這輩子最好不要再讓他見到白露，否則見一次開一槍！

真相來的太措手不及，幸福和苦澀相伴，讓左未未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頓了頓，她忽然想起來了一件事情，“對了，上次我無意間聽白露和程子良倆人吵架，提到了白露肚子裡的孩子。他們說孩子其實是程子良的，不是你的，所以，這件事情上，你也不用太自責。”

“嗯。”墨銜之聽到訊息，沒有太過於震驚，反而只是平靜的應了一聲，就好像這件事情跟他沒有什麼關係似的。

就在左未未疑惑時，就聽見空氣中傳來墨銜之平靜的解釋，“這件事情我很早就知道了。”

那天他在程子良辦公室門口聽到他電話裡說什麼“狠毒的女人”時，他就已經懷疑了。

當他調查出來程子良和白露關係不匪時，當時就找了當時流產孩子的血樣做了親子鑑定，結果可想而知。

這麼長時間一來沒有追究白露，只是想知道她背地裡到底跟程子良在謀劃的是什麼，所以才不動聲色，沒有打草驚蛇。

只不過後來得知未未也流產了之後，他整個人的精力和心思都轉移了陣地，白露那邊就根本懶得管理。

左未未沒有問他是怎麼知道的，只是點了點頭，“嗯，你知道就好。”

不痛不癢的回答，讓墨銜之沒來由的慌了，趕緊給她解釋，“未未，你要相信我，我跟白露訂婚以後，真的什麼都沒有發生過，雖然她懷孕的那段時間裡，我們會睡在一張床上，但是我自始至終都沒有碰過她……”

他越解釋越覺得混亂，最後自己都不知道怎麼說下去了。

都誰在一張床上了，卻沒有碰那個女人，別說未未了，恐怕他找一個智障的青年都不會相信吧。

左未未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