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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車裡待了有一段時間。

李斯渝低眸看了眼手錶，轉頭望向身側閉眼的人，嘗試喚醒她：「沈星芙。」

她沒動。

睡得還挺熟。

她似乎很容易在別的一些地方打瞌睡。對外人的警惕性，幾乎為零。

「醒一醒。」

「沈星芙。」

沈星芙從久遠的夢中掙脫，睜開眼睛說：「那是因為你……」

她一下子坐起身，視線逐漸變得清明，站在臺上的拿著話筒的少年，褪去青澀輪廓，那雙在夢中帶著風雨欲來氣勢的眼，此點綴著些許無奈的笑意，正望著她。

原來是夢。

她那種蹙著眉要解釋一番的表情，在認清此刻是現實世界時一鬆，她躺回到車座上。

「嚇到你了？」他問。

沈星芙揉了揉眉心：「沒有。」

「你剛剛說，」李斯渝語氣慢條斯理，問她道，「因為我什麼？」

沈星芙嗓音如常：「那個是夢話來的，你別當真。」

真的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前面那些畫面都是真實存在的，到了結尾那個畫面，全都是假的，沒存在過的，誰會當著一群記者的面去問她這些。

儘管，他最後那句話，是確有其事。

「這一次，又做了什麼夢？」

要如何跟他說，她每一次的夢都會有他的造訪，真的是奇了怪了。

「一個奇怪的，短暫的夢。」她回答，「你也在裡面。」

估計是吃晚飯時，他們談起過有關考大學的事情，她才會夢到這些事情。

難得見她如此坦誠，他有些意外，「哦？」

她著實是憋得慌，想吐槽一番，於是巧妙地換了種說法：「你在夢裡面追殺我，要找我算帳，說實話我當時心裡還挺慌的。」

聞言，男人冷淡漂亮的眸微微揚起，勾了絲玩味：「怎麼個追殺法？」

「……」

「用的什麼工具？」

用嘴！

沈星芙在心中想，但是她自然不會告訴她：「挺無聊的這個話題，我們先回家吧，現在也不早了。」

送她到他樓下，男人還沒有要停下腳步的意思，沈星芙頓住腳步，轉身看他：「送到這兒就行了，你先回去吧，也挺晚的了，今晚謝……」

話還沒說完，他指尖輕置於她唇上：「別謝，是我想和你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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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沈星芙進電梯的同一刻，旁邊那個電梯門開啟，從其中走出一個穿著深色外套的人，步履匆匆地離開了。

從電梯出來時，沈星芙手機震動了兩下，手機螢幕顯示的是李聽羽的來電。

她還有兩步就到家門了，於是她先拿出鑰匙開了門。

一拉開門，就看見李聽羽舉著個掃把，對準了她進門的位置，另一隻手拿著手機，螢幕顯示正在撥打她的電話。

一時間，兩人四目相對。

「星芙姐，你可算是來了。」李聽羽一下抱住她，「剛剛真的是嚇死我了。」

沈星芙聽著她嗓音都有點哭腔，一邊拍著她的背：「別怕別怕，發生什麼事兒了？」

「剛才，有人敲門，一直在敲門。」李聽羽驚魂甫定，「我沒點外賣，所以以為是你忘記帶鑰匙了，本來想開門的，但是我還是警惕了一下，看了看貓眼。」

「然後呢？」

「然後我誰也沒看見，一個人都沒有。」

「會不會是那人敲錯了？」

李聽羽接著道：「我當時沒想太多，就繼續在客廳看我的電腦了，但是大概過了五分鐘後，又有人來敲門，我那個時候已經有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