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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為什麼不制止?」孫立恩覺得心裡有股火開始騰燒了起來。「一群小學四年級的女生,只要你進行幹預,至少……」
「我沒有證據。」曾靜有些神經質的抓了抓自己的頭髮,「學校的監控有死角,沒有一個學生願意承認有欺凌事件。就算我直接去問陳雯,她也一聲不吭。」
未成年人欺凌事件,會有很嚴重的後果。除了過量服用減肥藥物外,陳雯的症狀又多了兩種解釋。
欺凌她的學生更進一步,開始投毒。
或者她再也無法忍受欺凌,準備自殺。
「這個學校裡的學生家庭非富即貴,不管是哪邊我都得罪不起……」曾靜喃喃自語著,彷彿是在安慰自己,又像是正在責怪自己。「沒有直接證據和證言,我什麼都做不了……」
孫立恩重新在陳雯的桌子裡翻找了起來。在一本被挖空了內頁的英文詞典裡裡,他找到了一個沒有標籤的白色小瓶子,裡面還有十來顆綠色的膠囊。
簡直就是在藏毒……孫立恩嘆了口氣,把瓶子裝進隨身攜帶的挎包中。又想了想,順便把陳雯放在桌子裡的水瓶也裝了進去。
但願不是投毒。孫立恩看了看窗戶外,冬日暖人的陽光裡,一群青春活力的學生們正在體育老師的帶領下做著運動前的熱身準備運動。他看著這群孩子臉上洋溢位的笑容,心裡卻有些難以抑制的寒冷正在慢慢滲透出來,深入骨髓。
第二十八章 出錯
孫立恩和曾靜是打車從第四醫院來到學校的。等到取樣完畢,要回醫院的時候,卻只剩下了孫立恩一個人出發。
陳雯就讀的學校是個傳統意義上的「貴族」學校。學費價格高昂,而且整個學校不分年級,全都是全寄宿式封閉管理。為了有足夠大的地方安置這麼多學生,學校所處地點其實非常偏僻,緊鄰著滬寧高速的寧遠郊區入口。這個地方別說是公交車了,就連專車都叫不到一輛。要麼看運氣能不能碰到返程的計程車,要麼就只能等著路過的長途客車順帶拉自己一截。
孫立恩捧著手機發起了愁。
就在他猶豫著是不是要給劉副主任打個電話求援的時候,一輛黑色的賓士悄悄駛來,停在了孫立恩的身旁。「請問是孫立恩孫醫生麼?」司機搖下車床,露出了熨燙的筆挺的西裝,以及握在方向盤上,帶著潔白手套的雙手。
「是我。」孫立恩挑了挑眉毛。「您是?」
司機露出了有些討好的笑容,「我是沈總的司機,她聽說您來這邊辦事,怕您交通不方便,特地讓我過來幫忙。」
黑色的賓士一塵不染,在陽光的照射下有些耀眼。
孫立恩捏了捏身上的挎包帶子,坐進了車裡。
車很穩,很快。司機自從孫立恩上車後就一個字都沒說過。只是把音樂的聲音稍微開大了一點。巴赫的音樂從四面八方流淌起來。
「我看師傅你挺熟悉這段路的。」孫立恩為了抵抗睡意,強行振作起精神,打算和司機聊聊天。「平時接送陳雯也是你來接麼?」
「是的。」提及到正在醫院的陳雯,司機師傅顯得有些侷促不安,同時也有些憐惜。他回答了兩個字以後停了一會,感嘆道,「挺好的一個孩子,平時對我們也客氣,對沈總也孝順。老天爺不長眼吶……」
孫立恩想到了自己的那個揣測,有些不自然的咳嗽了兩聲,低聲問道,「她有沒有說過自己或者別人在學校被欺負的事情?」
司機師傅搖了搖頭,「小姑娘挺文靜的,平時上了車以後一般也不說話。最多也就是到家了鞠個躬,說聲謝謝。」
車輛行駛的時間不長不短,大概三十分鐘後,黑色的賓士穩穩噹噹的停在了第四醫院的搶救室門口。
「這些東西,是從陳雯的桌子裡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