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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更加令他失智,慌亂中幾乎是靠著手長的優勢,趁謝煬不備一把攥住了他的脖子。
隨著他的用力,謝煬的動作逐漸慢了下來,臉頓時憋的通紅。
「你去死!」
皇甫厚打紅了眼,下手更狠,是真心想掐死對方。
「冀莊主來了!」
不知誰喊了一句,冀正陽帶著冀如仇從外面匆匆趕來,身後還跟著心急如焚的皇甫濟。
冀正陽一進來,不問因由,先提起謝煬甩了出去。
謝煬撞在桌子上,杯盤灑落一地,桌椅東倒西歪,他顧不得上別的,雙手撫著脖子大口大口地喘著氣,雨天空氣濕潤,可他喉嚨裡乾澀的要命。
「這傻大個下手可真狠。」
待冀如仇把皇甫厚也從泥地裡刨出來,皇甫濟滿臉心疼:「厚兒,沒事吧?」
這時,人群中鑽出那個瘦小的女孩,怯生生地想要解釋:「我,我剛才去,給哥打飯了……」
「啪!」
皇甫濟反手就是一耳光:「連個人都照看不住,要你何用!」
瞬間,女孩半邊臉高高腫起,她默默流著淚,怕的瑟瑟發抖。
皇甫濟還要再打,冀如仇一把擒住他的手:「令公子無甚大礙,皇甫城主何必動手?」
皇甫濟笑道:「莊主言重了,她犯了錯難道老夫還叫訓不得了?」
冀正陽也道:「如仇,休得放肆!」
冀如仇只得鬆手。
而皇甫濟礙於多年這是冀正陽的地盤,只得沖女孩喝道:「滾遠點!今日之內別讓老夫看見你!」
女孩鬆了一口氣,趕緊跑了出去。
她是沒事了,謝煬的事可就來了。
冀如仇見勢不妙,忙小聲吩咐自己的隨從:「把江山主叫過來。」
謝煬的面前,人群自覺讓開一條路,皇甫厚一看見他便嘶吼著又要衝上來,皇甫濟伸手擋在他面前,安慰道:「剩下的事爹來。」
說罷,差來幾個藥修,不理皇甫厚的抗議把他架到一旁。
食肆裡,冀正陽朝謝煬大步跨過去,厲聲道:「那裡來的東西,皇甫家的大公子豈是你能說碰就碰!」
謝煬「呸」出一口血絲,抬眼面色陰沉地盯著他,不說話。
「蠻橫小兒!」冀正陽臉色陰沉,抬手便要揪出他來。
這時,皇甫濟也認出了謝煬,他嗤笑一聲,說道:「我當是誰如此狂妄,原來是江山主的弟子,倒也難怪。」
謝煬也笑了一下:「此時是我一人所為,與我師尊無關。」
「混帳!」冀正陽怒道。皇甫濟擺擺手,示意「無礙」。
皇甫濟:「好一個伶牙俐齒的小修士,既然你是江山主唯一的弟子,我必不會過多責罰,不如給我兒磕個響頭,這事就算了,怎麼樣?」
皇甫厚掙扎變弱,似乎也覺得不錯。
皇甫濟:「如何?」
謝煬翻了個白眼:「果真是父子,少聽那一聲響就活不下去了似的。」
於是他說:「不怎麼樣。」
皇甫濟一臉惋惜地搖了搖頭,換了那個黑臉上來,
冀正陽:「如此囂張跋扈,莫非你是不想參加授劍大會了!」
「……」
謝煬盯著他悄悄攥緊了拳頭——這群老傢伙倒是精明,正中下懷。
「烈邪山的東西自來四門共有,豈容一家獨大。」
忽然,一個清冷的聲音從外邊傳進來,眾人扭頭望去,就見江疏雨撐了一把油紙傘,面無表情地站在門口。
「師尊!」謝煬眼睛一亮,丟下冀正陽朝他跑了過去。
有救了!
江疏雨卻並不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