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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凰域……原來還真有這個地方。」謝煬想。
「怎麼才到?」突然,一個渾厚的聲音在頭頂響起,似乎有些不耐煩。
謝煬聽見這聲,直接把牌子丟了,往江疏雨身後躲了過去,心裡格外後悔剛才為了面子非要進來。
「怎麼是他?」
江疏雨道:「出了點事,耽擱了。」
這人雙手抱臂,手臂上的肌肉將他暗紫色的修袍撐的高高隆起,視線帶著審視,居高臨下地掃過每一張臉,半晌才道:「哼!帶著兩個拖油瓶,難怪會耽擱!」
靈劍山莊的冀如仇,哪怕面對的是江疏雨也分毫不客氣。
溫餘眠拍了拍他的肩:「好了,好不容易見次面,何必一上來就唇槍舌劍。」
說罷,又對江疏雨道:「前些日子囂張突發了點小動盪,我叫冀莊主來幫襯著,放心,沒事了。」
「是我晚了。」江疏雨道。
冀如仇重重「哼」了一聲,目光從江疏雨臉上移到江淼淼身上,江淼淼悄悄撇了撇嘴,抱拳道:「師叔。」
冀如仇:「嗯。」
「嗯?」他眉頭一皺,目光又重新返回江疏雨身上,一指他背後露出的半截腦殼道:「那是個什麼東西?」
腦殼縮了縮,儘量減弱了自己的存在感。
江淼淼回道:「是步久留,幾月前靈典大會上我爹爹新收的那個徒弟。」
「呵呵,」謝煬乾笑一聲,只得從江疏雨身後出來,「師……叔?」
他不大想跟冀如仇見面,自從十幾年前他殺了他義父之後,這冀如仇就整天滿世界堵他,兩年來一百多個大大小小的戰役中就有一百八十八個是冀如仇挑起的,纏人的緊,害的他不管幹什麼,只要知道冀如仇在附近就躲,都養成習慣了。
冀如仇眼睛一眯,盯著他端詳了許久,就在謝煬以為他認出自己,連逃跑路線都劃好了時,總算開口:「江疏雨,這就是你那天賦異稟的新弟子?看著和前一個一樣,都像個棒槌,你長留山到底會不會收徒?」
謝煬:「……」
江疏雨:「與你無關。」
冀如仇:「狗咬呂洞賓!」
說罷,兩人誰也不理誰,白玉殿頂一時沉寂起來。
溫餘眠甩開扇子,無奈地將話題拉回正軌:「珍兒,花呢?」
「在這兒,」江疏雨從腰上解下一個乾坤袋,放到溫餘眠手裡,「裡面有種妖,會放箭。」
溫餘眠驚奇地點點頭,領著眾人往殿頂中央走去……
謝煬看見了魔劍囂張,雖被層層枷鎖封印著,可還是能與他產生共鳴,這直衝心底的顫動,令人無法自拔地深陷其中。
忽然,他感到一陣難以名狀的悲憤,囂張之中的鬼魅邪祟哀嚎不已,原來是溫餘眠將鬼擎火拿了出來……
花依然紅的誘人,沒有出現江疏雨所擔心的乾枯缺水的問題,反而一感應到囂張的煞氣,便轟然升起大火,如海南石碑上所說無二,似乎真的在與之抗衡。
劍與花相遇,戾氣蹭地竄出數丈,溫餘眠無靈力傍身,被彈出數米,幸而江疏雨一直在他身後盯著護著,才不至於摔的太狼狽。
謝煬卻一瞬間被拖了過去。
「瞧,你的仇人們都在呢……」
「拿起我……殺了他們!」
「如果這世間只剩一人對你好,那應當是我。」
「阿煬,跟我走吧,你我天南地北,想去哪兒就去哪……」
最後,劍中戾氣朝他伸出手,竟長了一張與江疏雨一模一樣的臉……
「師尊。」
在劍中冤魂的控制下,謝煬雙眼通紅,近乎痴迷地緩緩朝囂張走過去,他伸出手,想擁抱那久違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