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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煬,你……」
謝獨閒想說些什麼,長了張嘴還是啞了聲,看向他身邊那個女子。
玉鈴羅依靠在謝煬身旁,嘟著嘴巴似乎不太高興,「我們好不容易出來,為何要來這涼州城,雖說也挺有趣,但凡人總歸比不上修士好玩。」
「我來可不是為了玩,」謝煬居高臨下地沖謝獨閒挑了挑眉,笑說,「是吧,謝莊主?」
這時,門外傳來一聲哭叫,那聲音很近,轉眼就到了眼前。
謝獨閒見魔兵將躲在暗處的柳笙笙揪了出來,頓時跪不住了,厲聲喝道,「謝煬!放開她!」
「謝郎!」柳笙笙便哭喊著想往謝獨閒這裡鑽,如今她髮絲凌亂,哪還有之前端莊優雅的模樣。
謝煬也不急,等魔兵將堡裡四處躲藏的下人婢女也一一抓齊,慌亂的人群中有人認出他來,才稍稍活動了一下。
涼州城是反都,魔兵來襲的時候也虧的謝獨閒還想著讓下人們先躲。
他不屑地勾勾唇角,「以卵擊石。」
這時,靠在謝獨閒身旁的柳笙笙終於察覺到了什麼,忽地仰頭看過來。
瞬間,疑惑、驚訝、不甘在那張不曾見老的臉上一一閃過,直到最後全部歸為深深地恐懼,「是你?」
謝煬笑了笑,「怎麼,以為我也死了嗎?」
如今的謝煬,渾身散發著一股濃重的邪氣,哪怕他正在朝自己笑……柳笙笙的嘴唇不可抑制地發抖,「你是回來報仇的。」
「正是。」
殺母之仇就在眼前,謝煬還能保持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這與他不久之前還動不動狂怒的樣子大相逕庭,玉鈴羅感到有些新奇,自從他接任魔君之位,竟能在段時間之內變化如此之快。
「當年你們欺辱我孃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會是這個下場?」
「我,我……」
「謝煬!」愛妻受驚,謝獨閒掙扎著想要掙脫束縛,可那繩子材質特殊,別說他一個凡人,就是上修者也難。
謝煬充耳不聞,精緻伸出手去,取了柳笙笙頭上一把半掉不掉的玉釵握在掌心裡掂了掂,忽然調皮地問道:「咦,這釵不是我的嗎?怎麼去了你那裡?」
「不是的,這是我自己的東西。」柳笙笙怕的幾乎要哭出來了,要知道以前的跋扈都是謝獨閒給她的,而今他也成為了階下囚,那麼等待他們的只有一條路——死路。
「不,」謝煬說,「這就是我的東西。」
事到如此,柳笙笙再不明白謝煬打的是個什麼如意算盤那就是個傻子,她圓睜雙眼看著他,眼淚不受控制地往外湧。
謝獨閒不死心地叫道:「謝煬,我命令你住手!」
「我割人舌頭是把好手,」謝煬冷冷道,「你想試試?」
「你有什麼事沖我來!別傷了她!」
「哎呀,」玉鈴羅扶起謝獨閒,善意提醒道,「您急什麼,她完了不就到你了嗎?」
謝獨閒不可置信地瞪著她。
謝煬在柳笙笙耳邊低語,「我給你時間,你好好想想。」
說罷,從她身邊走過,在下人堆裡數了數,點出兩個人來,「來人!給這兩個一人一把刀,誰最後沒死,就放誰走。」
這兩個人,正是康大和霍二兩人,他倆本埋著頭試圖把自己藏起來,一聽這話登時嚇暈了過去,可即便如此,也被魔兵拎小雞崽子似的拎了出去。
一時之間,玉鈴羅竟不知要看裡邊還是外邊。
吩咐完,謝煬回身問道:「如何,想好了嗎?」
柳笙笙嚇得差點背過氣去,「我不知道,你別問了,我知道我當時誤會你和你娘了,求求你,放過我吧……」
她的妝哭花了,東一片西一片地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