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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砍了子公司？以後靠什麼賺錢？如果沒有完成之前上任時承諾給董事會老頭兒的那些個營業額，你有沒有想過後果？你覺得我現在還能安安穩穩地坐在這個椅子上嗎？&rdo;

樊勇站在她辦公桌的不遠處，冷冷地睨了她一眼，掃到她的臉時，看著她的眼睛張口，&ldo;你覺得你現在過得算是安穩嗎？&rdo;

他音量陡然提高，&ldo;你哪天有睡好過嗎？你看看你最近都成什麼樣子了，你有笑過嗎？你真的……就開心嗎？&rdo;

說到後面，他望著餘聲，聲音突然放輕，目光也變得溫柔，&ldo;我第一見你的時候，你不是這樣的。&rdo;

&ldo;閉嘴。&rdo;餘聲聽他提起以前，拍了下桌子，猛地站了起來。&ldo;你別忘記你自己是個什麼東西，哪兒輪得到你在這裡對我指指點點？&rdo;

樊勇看著她，目光複雜，像是憐惜，各種情感交織，但並不是懼怕。

他嘴唇翕動，終究是嘆了口氣，低下頭沒再說話。

畢竟有句話說得很對。

你永遠無法叫醒一個裝睡的人，正如你永遠無法感動不愛你的人。

&ldo;鈴鈴鈴。&rdo;餘聲桌子上的座機響了起來，她看了一眼是助理的內線，揮手示意樊勇出去，順便接起了電話。

&ldo;總經理，您的弟弟非要進來，我攔不住……&rdo;女助理的電話還沒講完，就被餘淼直接搶了過去。

&ldo;姐，怎麼我見你還得用你助理通報呢？她好煩。&rdo;後面三個字說完，餘淼冷冷斜了一眼身體抖得像個篩子的小助理就掛了電話，推門進去了。

樊勇出來的時候，小助理眼睛淚汪汪，手足無措地站在那裡看著他。

因為剛才瞭解了緣由，樊勇想了想，還是停下來隨口安慰她一句，&ldo;別緊張，沒事的。&rdo;

&ldo;我沒攔住人，肯定會被炒魷魚的。&rdo;小助理說著說著，就想起了餘聲之前幾個助理的最後結局，臉上不由得呈現一種恐懼的情緒。

樊勇暗自提了口氣，&ldo;她……以前其實脾氣很好。&rdo;

說完，他站在原處，低著頭想了想，才一個人往前走。

徒自留下嚴重懷疑自己耳朵出現了幻聽的小助理一個人瑟瑟發抖。

大塊頭剛說什麼？

餘經理脾氣好？

脾氣好能三個月攆走五個助理？

他是不是跟在餘經理身邊受虐受得沒有了標準？

這邊室內的兩個姐弟自然不知道外面有人因為他們兩個產生了思想風暴。

餘淼一進門，就直接點名了來意，&ldo;姐，我沒錢了，爸不給，非說讓我別整天吊兒郎當的，要我來跟著你做事。&rdo;

餘聲靜靜招呼餘淼坐，他擺擺手絲毫不見外地坐到了會客的沙發上。

&ldo;那你想來公司做什麼？&rdo;餘聲看了一眼自家的弟弟。

餘淼頭往前湊了一下，咧嘴一笑，&ldo;姐，你就別笑話你弟弟了，我能幹什麼你還不知道嗎？給我安排個名義上的閒活就行。&rdo;

說著，他還朝著餘聲擠了下眼睛，&ldo;多給我點零花錢就行。&rdo;

餘聲沒接他的話茬，她抿了下唇，&ldo;爸的意思呢？&rdo;

餘淼冷哼了一聲，&ldo;老頭兒能有什麼意思？無非就說讓我從基層做起，多準備點經驗，到時候好接你的班。&rdo;

餘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