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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氏眼皮一跳,忙把手放到許鶯鶯面前晃了幾下,許鶯鶯的眼珠一動不動,一點神采都沒有。
劉氏這下才有些慌了,許鶯鶯要是真的瞎了,以後還怎麼主持府上中饋?這不是白白的把到嘴的肥肉往外扔嗎?
許鶯鶯已經崩潰,哭著說:「舅媽,都是報應,是我先起了害宋姑娘的心思,現在老天爺要收走我的眼睛作為懲罰。」
「胡說八道,」劉氏啐了一口,理直氣壯道,「如果真的有報應,那也該先報到那個小賤人身上,不是她先不要臉爬男人床,你也不會變成現在這樣。」
許鶯鶯捂著臉,一個字也聽不進去,劉氏放軟語氣安慰:「你先別急著哭,我去找巖廷,咱們先去看大夫把眼睛治好,其他的什麼都不要想。」
許鶯鶯失力的癱坐在地上,搖著頭說:「顧郎已經知道一切真相了,他一定覺得我心思惡毒醜陋極了,他不會想再理我了。」
許鶯鶯遭到打擊,完全陷入自己的世界,劉氏知道這會兒勸不動她,又安慰了兩句,連忙去找顧巖廷。
顧巖廷沒回主院,直接去了下人院。
這些婢子來廷尉府這麼久,顧巖廷還是第一次來下人院,所有人在驚訝之後都有一絲竊喜,大人這是終於要召她們伺候了?
「奴婢拜見大人。」
映月帶頭行禮,其他人也跟著行禮,顧巖廷掃了一圈,盯著站在最後面角落裡的一個婢子問:「叫什麼名字?」
眾人自發的讓出一條路,那婢子立刻上前應答:「奴婢白荷拜見大人。」
顧巖廷認真審視了她片刻,沉沉道:「跟我來。」
其他人皆是愕然,沒想到顧巖廷會選中白荷。
映月自認是這些婢子中最漂亮的,見白荷被挑走,不甘心的說:「不知大人有什麼事要吩咐,奴婢也能為大人分憂解難。」
顧巖廷沒有看映月,對著眾人說:「以後她只在主院伺候。」
這是讓白荷不用做其他雜活的意思了,眾人面色各異,卻都明白,從今日起,白荷就和她們不一樣了。
丟下這句話,顧巖廷帶著白荷離開下人院。
走出一段距離後,顧巖廷問白荷:「知道自己要做什麼嗎?」
白荷立刻回答:「盡心伺候住在主院的主子。」
她沒直接說伺候顧巖廷,巧妙的說住在主院的人就是她要伺候的主子。
倒是不笨。
顧巖廷沒再多說什麼,帶著白荷去主院,快到的時候,劉氏著急忙慌的從主院走來。
顧巖廷眉頭微皺,劉氏已走到他面前,抓住救命稻草一樣急切的說:「巖廷,不好了,鶯鶯的眼睛突然看不見了!」
劉氏苦著臉,火燒了眉毛,顧巖廷神色平靜,吩咐白荷:「自己過去。」
白荷應道:「是。」
顧巖廷這才和劉氏一起去寧康苑。
……
宋挽一直睡到傍晚才醒過來,腦袋暈沉沉的,下意識的想坐起來,碰到手上的傷瞬間清醒,低低的倒吸了口冷氣復又躺下。
「姑娘終於醒了?」
夏桃的聲音響起,宋挽一扭頭便看見她紅著眼跪在床邊。
宋挽安靜看著她沒回答,夏桃也不在意,繼續說:「奴婢在侯府失言,害姑娘遭了大罪,求姑娘恕罪。」
上了藥的手指依然疼得鑽心,宋挽怔怔的看著頭頂的床帳,迷茫得如同行走在滿是荊棘的濃霧之中。
良久,宋挽才啞著聲開口:「大人已經允諾侯府老夫人,一定會給她一個交代,我人微言輕,沒有資格說話,你還是去求大人吧。」
這便是回絕,夏桃立刻用力給宋挽磕了幾個響頭,大聲道:「奴婢真的知錯了,求姑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