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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宛問:「這個素娥已經嫁人了,可知道嫁的是誰?」
梨枝的面色頓時晦暗起來:「是二夫人做的主,年前辦的,半夜裡便把素娥姐姐帶走了,素娥姐姐連包袱都沒收拾。婆子們滿口說她要享福了,聽說是說給了二管家的兒子。」
聽到這裡,江宛似有所悟地點了點頭。
如今家裡這個可不就是池州宋府的二管家,看來梨枝這番話也是憋了許久了。
江宛道:「既然素娥是做了宋管家的兒媳,那少不得問問宋管家。」
不過如今還不是時候。
江宛想了想:「阿柔如何了?」
「她跟著夏珠呢,她二人倒是很有話說,奴婢方才是瞧了一眼,夏珠正描鞋樣子,柔姑娘正跟著學。」
說到此處,梨枝輕輕補了句,「是個有孝心的孩子,惦記著她爹呢。」
江宛見她咬著唇,似有心緒難平,便道:「你若真想回池州,我絕不會阻攔。」
「奴婢……」梨枝低了頭,「不想……」
既然說了不想,江宛也不想在此事上多做糾纏,便道:「阿柔是個可憐的小姑娘,今年也不過七歲,叫夏珠好好照顧她,若她想家了,便寬慰些,可別叫夏珠像對池州來的陪嫁一般待她。」
梨枝稱是……
「說起這個,我叫春鳶審三梅一家,她應該還沒顧上,便叫她別忙著審,先把人關一關,嚇一嚇,除去三梅一家人,其餘陪嫁便送去莊子上吧,留在府裡幹吃飯也不是個辦法。」江宛慢慢說完了這些安排。
「奴婢記下了……」梨枝點頭,「王媽媽今日聽聞夫人身體不適,還曾想來探望,奴婢方才竟給忘了。」
江宛嘆息:「她倒是個有心的,到底曾是母親跟前的人。」
梨枝:「奴婢再給夫人說些別的吧。」
江宛從善如流:「那便說說桃枝吧,她近日可有些怪。」
梨枝噗嗤樂出了聲:「這小妮子的事兒我可不敢說,怕她擰我呢。」
「你快說。」江宛催促她。
梨枝道:「桃枝今年也十六了,這屋前屋外又是春光大好……」
這言外之意倒是很好猜,江宛笑起來:「桃枝竟開始懷春了,那她到底是惦記了誰?」
「還能是誰……」梨枝大約只覺得桃枝不爭氣,「不過前院那個小廝罷了,昨夜裡夫人還見過,就是原先在書房伺候筆墨的那個。」
江宛:「竟是他?」
談興一起,江宛也顧不上什麼痛了:「長得倒是還齊整,人也還算穩重,只是不知道脾氣如何,與桃枝可是兩情相悅。」
「若要問脾氣如何,倒是好打聽,他是否與桃枝兩情相悅,奴婢卻不清楚,只是見桃枝整日裡痴痴捧著個荷包,料想著總不會是單相思吧。」說到此處,梨枝嘴角微垂,面上的笑意便是一苦。
江宛卻沒留意:「那小廝叫什麼?」
梨枝又笑起來:「彷彿是叫憑舟的,他一直管著前院書房,平日裡少爺也是要去那處上課的,桃枝又服侍著少爺,這一來二去的,想來便看對了眼。」
江宛感嘆道:「若是那憑舟是個靠得住的,這也不失為一段好姻緣。」
說了好些話,江宛又累了。
仍能聽見外面隱約傳來圓哥兒的聲音,江宛揉了揉眼睛:「我困了,你下去吧。」
梨枝便悄悄替她放下了帳子。
江宛一時睡,一時醒,迷迷瞪瞪的,一晚上便過去了。
次日清晨,江宛的精神頭稍稍好了些,自覺小腹也沒有那麼痛了,興許是痛著痛著便習慣了。
她起身陪著圓哥兒和蜻姐兒用過早膳,便又窩在了床上,拿著本書,念給蜻姐兒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