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衾嫆知道這傳言時,只是輕輕抬了下眉梢。
「爹, 女兒這棋藝著實拿不出手,然馬上便是外祖母的壽宴,我還想在眾人面前露一手呢,可這……」
父女倆在對弈,衾嫆咬著唇,看著眼前被吃得大本營都要不保的黑子,抬眸委屈兮兮地對衾瀟提道。
容老夫人的壽宴在一月後,衾嫆一月前便開始著手準備壽禮,衾瀟聽她這話,不禁驚訝,「就你這臭棋簍子,還想當眾丟臉?」
他的語氣太真摯,神情也帶了嫌棄,竟叫故意為之的衾嫆有些氣悶,她扯了扯嘴角,哀怨地瞪著衾瀟。
「不下了!」
她將手裡的黑子往棋盤上隨意一甩,直接將原先的棋局打亂了。
衾瀟急得站起來,「你你你,你這丫頭!棋藝差就罷了,怎地棋品更差!」
他心疼地看著自己好不容易布的一手好棋局被寶貝閨女毀於一旦,兩道眉都揪在一起。
衾嫆揚唇笑,「你又不是端王,和他那般光風霽月、溫文爾雅的人下棋,女兒是不敢造次的,爹爹嘛,反正我棋藝差是你不會教,棋品是你慣的!」
她突然提起楚漓,叫衾瀟愣了下,隨後看著衾嫆,並沒有瞧見小女兒家的愛慕和崇拜,心下稍安,隨即故意板著臉訓她。
「壞丫頭!端王面前你自是不可這般任性妄為。不過端王確是下的一手好棋,就連爹都不是他的對手——也委屈他了,同你這般水準的丫頭下棋。」
衾嫆:……
要不是心中有盤算,衾嫆真的有點想掀棋盤打親爹了。
「是嗎?」她故意抱著手臂,冷哼哼,「那你叫他來,讓他教我下棋!」
衾瀟佯裝怒瞪她,「你這丫頭,怎可這般無禮,他可是皇子!哪能教你一個黃毛丫頭下棋?」
衾嫆卻走過去,拽著衾瀟的胳膊搖啊搖,「不嘛不嘛,我就要這京城棋藝最好的那個教我!哎呀爹——你就允了女兒這個小小的要求吧,他又不受皇上喜愛,一個……殘疾王爺,我們鎮國公府肯請他就是抬舉了……」
「住口!又胡說!」衾瀟前半段聽得還有些動搖,後面衾嫆故意詆毀楚漓的這段卻叫他聽得眉毛高擰起,他是不希望女兒同楚漓這樣的皇子走得過近,但她這般頂撞輕賤,也不是他想看到的。
拋開身份處境,他很欣賞楚漓這人,年紀輕輕,氣度眼界還有為人處世都很出挑,行事低調不卑不亢,不爭不搶,比起惠王的眾星捧月,他便顯得像是蒙塵明珠般令人惋惜了。
衾嫆也不想這般說楚漓,可她想不出什麼法子能光明正大地將楚漓請到鎮國公府,給他醫治雙腿。
這府裡也不知有沒有楚唯的眼線,唯有這般,既順理成章又可暗度陳倉。
「那爹不同意的話,女兒就想辦法去找惠王殿下好了!」
衾嫆話音未落,衾瀟便變了臉,語氣也嚴厲了幾分,「不行!惠王是什麼人,你怎麼還對他不死心!姣姣啊,聽爹的勸,你還小不懂,惠王這樣的男子雖說出眾,可他絕非你能駕馭的良配啊!你乖乖聽爹的——行,爹就厚著臉皮幫你請下端王,若是他不介意,便允你這個要求,如何?」
見衾嫆背過去不說話,雙肩輕顫,衾瀟忙亡羊補牢地「退而求其次」地答應她前面的「不合理」要求。
畢竟比起楚唯,楚漓的存在感和危險性小太多了。
惠王一派一直有心拉攏他,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裝傻迂迴婉拒,若是叫惠王同姣姣接近,他不敢設想,貴妃和惠王是否會利用姣姣這層關係,來迫使他站隊。
衾瀟沉浸在自己的擔憂中,卻不知道衾嫆哪裡是委屈啊,她雙肩顫,分明是忍笑忍的!
極力憋住,衾嫆眸子裡明晃晃的狡黠機靈,她抿了抿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