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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連看也不看他,背著手昂首離開了玉清府,像一隻高傲的孔雀。
蒼濬看著她的身影消失在千步廊盡頭,才轉頭進了正殿。
「弟子歷劫歸來,拜見師父。當日在紫微宮礙於天帝在前,弟子不便與師父親近。」他恭恭敬敬的朝長生大帝行了個跪禮。
大帝樂呵的不行,招呼著他靠近來坐。
大帝端坐在上,笑吟吟打量著面前的徒弟。
這是他一手帶大的大弟子,也是他素來最看重的徒兒。蒼濬沒讓他失望,成了創世以來飛升成的第一位天神,即便如此,他依舊謙卑規矩的坐在大帝面前,不見一絲一毫倨傲之氣。
只是那舒朗英俊的眉目中藏著些怎麼也掩蓋不住的意氣風發和蓬勃朝氣。
「無事不登三寶殿,說罷,今日來是有什麼事需要為師幫忙?」
大帝活了萬萬年,什麼人沒見過,更不要說面前的人還是他最瞭解的徒弟。
「今日前來,是想請師父幫我出出主意。」
大帝一捋鬍鬚,示意他繼續說。
「師父是知道的,自承晚幻化成仙后弟子就一直對她心中有意。只是承晚幻化後師父曾推演過我二人的命格,說我們二人命中互為死劫,若度的過就是正緣,若度不過則是孽緣,少不得要受灰飛煙滅之苦。弟子當時想了許久,怕自己修為不夠,若是度不過劫難不僅會害了承晚,也沒法給白鷺淵上下幾千條性命報仇,所以弟子只能一直硬著心腸,從不敢回應承晚。」
他抬起頭看著大帝,目光鑿鑿:「但師父,如今弟子與承晚都已歷過劫難,而且弟子飛升為天神,大仇得報也就在眼前,可以放下一切同承晚相守。只是……」
蒼濬語氣酸澀,心中情緒翻湧不知所措。他頓了頓,低落的說:「只是如今她已經不肯再接受我了。她若恨我,我倒不怕,只等以後說開了祝巫山那件事就好。可現如今她卻是對我一丁點感覺也沒有,只拿我當個陌生人,我不知道該怎麼辦,只能來求師父指點迷津。」
大帝思索半天,問他說:「你打算何時告訴承晚實情?她剛剛已經問過我了,我沒有說。我想著解鈴還須繫鈴人,這件事最好還是由你親自去告訴她為好。」
蒼濬擰起一雙劍眉搖搖頭:「還不能說。迴天珠只能暫時壓制住她體內的魔氣,魔氣洶湧猖狂,不知何時就會攻入她的神脈。承晚是天生的仙胎神體,只要一丁點的魔氣都會要了她的命。若非當年我及時趕到祝巫山,只怕不消一刻鐘承晚就會徹底入魔,後果不堪設想。」
大帝嘆了口氣:「你是想等她體內的魔氣全都消除之後再告訴她?」
蒼濬點點頭:「不錯。承晚被嬌養著長大,生性驕傲,若是被她知道自己入了魔,她一定無法接受這個殘酷的事實。魔氣不同於其他東西,只要承晚心有不甘心有不平,那魔氣就會在她體內不斷滋長,到那時就連迴天珠也沒有辦法了。不過弟子看天帝應該過些日子就會下旨命弟子去祝巫山誅殺赤焰。等赤焰伏誅,承晚體內的魔氣自然會消散,弟子準備到那時再將這一切告知她。」
蒼濬垮下肩膀,俊朗的面容蒙上一層痛苦的愧疚:「都是我不好,若我能早些探查出扶藍的底細,承晚也不至於受如今這個罪。」
大帝從椅上站起身,走到蒼濬身旁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說過,這是你們二人命定的劫難,就算你做足了完全的打算也是避不過去的。既然已經發生,就不要再責怪自己,還是朝前看更為重要。」
大帝又說:「至於承晚,她生在崑崙之巔,長在玉清府中,又被咱們眾星捧月般養大。她乃是天地滋養而成的神女,自然需要精心呵護,要有耐心才行。蒼濬,你是我座下大弟子,也是我最看重的徒弟,這點小事我覺得對你來說一定不在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