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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最貴的,撿最好的。
此刻一大包抱在懷裡,也不知道買夠了沒有。朵朵說給她看看,遲心沒讓。
她不是個能一心二用的人,除了數分針,她連低頭開啟手機的心思都沒有。心裡盼著快,又盼著慢,跳得亂七八糟,真不知道曾經在這裡的人都是怎麼熬過去的……
十一點,手術燈終於滅了。
手術室那邊有直接通往病房的門,病人已經推了過去,從這邊門出來通告的只有大夫和護士。一切順利,今晚在監護室觀察,如無意外,明天下午就可以轉普通病房。
大夫又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項,然後看了看他們這一群七嘴八舌、年紀都半大不小的人,叮囑道,「不要影響病人休息,親人也只一個人進去陪著就好了。」
「哦,好好,」朵朵答應著,「遲心,那你……」
遲心一愣,一個字也沒再進耳朵,眼看大夫要進去,趕緊追了過去,「大夫!大夫,我有個問題想問您。」
「你是病人的妹妹吧?」
「嗯嗯!」
「有什麼問題?」
「我跟我哥好久都不見了,我怕他看見我會特別……影響情緒,會不好。」她可能是他康復的大忌,大夫應該能聽懂,「我可不可以先在外面守著,等護士有什麼需要幫忙的,我再進去?」
「嗯?」大夫驚訝地看著她,「你哥麻醉前最後確認的一句就是:我妹來了麼?」
啥??!
作者有話要說:
看小天使們的留言,都好好呀,終於看到有為老許說句話的了,哈哈哈o(n_n)o。
雖然人彆扭,戀愛還是要談的,就算不談也是要在(綁)一起的。熟悉我的小天使都知道我就是個不甜不要錢的人(▽)。不過,這篇非常規,在一起會比較奇葩。大家擔待。麼麼噠
第12章
第一次這樣看著他。
護士說他出手術室時已經醒了,可她進來這半天,他一直閉著眼睛,大概是累,又睡了?
監護室裡亮著各種燈,腳邊的夜燈、儀器的光亮、還有檯燈和壁燈,都是啞下來的冷光,整個房間像覆了一層發青的白霜。
白色的被單蓋著,他一動不動,像個雕塑。莫名地,就和烈日背影裡那個冷淡的白襯衣重合,靜得毫無生命的跡象,卻不妨礙在她心裡慢慢地結成冰疙瘩……
許湛。
遲心怔怔地看著,腦子裡小心翼翼:二十年前,他的樣子瞬間就撲滅了大狗的兇惡,那種突然被凍住的感覺在她心裡再也沒有解封過。
這個人們口中別人家的好孩子,在那場家庭變故中把父母兩邊都照顧得很好。據老媽說,他媽媽沒有再發神經尋死覓活,全靠許湛了。甚至,離婚最後的協議都是他促成的,後來又不動干戈地悄悄跟了他媽走,離開了新婚的二人世界。一步一步地走,既沒傷了他爸,也沒讓後媽難堪。
對老媽來說,這是個完美的編外兒子。其實,遲心自己也應該感謝他。
如果不是他,她可能……也許……差點兒就成了拖油瓶。小的時候不懂,現在想起來,是當時那雙眼睛、一點溫度都沒有的眼睛讓她明白了自己是誰,該在哪兒。
從小,長大,根深蒂固。現在一想,一身雞皮疙瘩。
可他,為什麼會問「我妹」?
不知道……
他們不是兄妹,從來都不是。這輩子不是,下輩子不是,再下輩子,可能都不會是同一個物種。如果,他可以選的話。
現在,是她選。她卻沒的選。
陪床的椅子靠在他病床那邊的窗下,遲心輕輕吸了口氣,邁步。
嘎吱!
膠底的鞋子和地板居然磨出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