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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覺著自己就從沒這般倒黴過,今日可謂是受夠了!
“咚咚咚”,木板門被屋外的人敲響,嬌杏知道是他在敲,便轉過身子撲倒在榻上,用被褥矇住腦袋,試圖隔離那令人心煩氣躁的敲門聲。
過了一會兒,屋外沒了響動。
嬌杏自被褥底下出來,面上起了層輕薄的汗水,心下又有些失落感。
他就這般沒有毅力,說走就走,全然沒把她當一回事。這樣想來,她就更加傷心了,嗷嗚一聲又撲倒在被褥上,嗚嗚哭泣起來。
哭了好半晌,終是疲倦了,嗓子也開始啞了。
她便摸索著起身,欲圖倒杯水潤潤喉嚨。屋子裡不曾點燈,她一轉身,便見到桌案旁坐著一個人,且從身形上看還是一個男人,心中頓時一駭,腿上就有些發軟,屏著呼吸,不敢出聲。
過了一會兒,待她就快破功的時候。那人發出一聲嘆息,她渾身徒地就是一軟,跌在了地上。
那人走過來,動作溫柔地將她自地上抱了起來。
嬌杏氣憤地伸出粉拳砸向他,語帶哭音地控訴他,“你混蛋!你混蛋!你要嚇死我了……嗚嗚嗚……”
瞿元霍抱著她在榻上坐下,抓住她的兩隻小粉拳,放到唇邊吻了一吻,扳正她的身子,語聲低沉中帶著一絲溫柔,“乖,別動。讓我看看你的臉。”
嬌杏不動了,任由他粗糙的指腹她的左頰上來回打圈塗抹,冰冰涼的觸感令她舒服的呻/吟出聲。
“你走哪兒進來的?”嬌杏似才想起什麼來。
瞿元霍未答話,只伸出修長的手指朝著窗子的方向指了指。
她會意,驚奇道:“怎麼沒聽到半點聲響?你是做賊的?”說罷,被撅著小嘴,氣呼呼地望著他,儘管屋裡光線黯淡,看不太清他的容貌表情,但她還是能猜出他定又是那副常年不變的面無表情。
瞿元霍不理她的無理取鬧,俯低了身子摟著她臥在了榻上,輕輕一聲,似嘆非嘆,“睡吧,明日我還要去縣城。”
嬌杏原本還想鬧他,但一聽到他說要去縣城,登時轉了心思,湊到他耳邊,呵氣如蘭,“霍郎~你也帶我去嘛~”
瞿元霍暗自皺眉,“盡是幾個爺們家進城做買賣,你個婦道人家去作甚。”
她撇了撇嘴,有些氣惱地衝他說道:“婦道人家怎麼了?婦道人家就不可進城了?”
瞿元霍有些不耐她的無理取鬧,背轉身子,便要閉目安歇。
那嬌杏許是有些時候有些一根筋,見不得別人不將自個兒放在心上。
當下便自他身後摟住了他的腰身,腦袋貼在他的後背,語氣有些落寞地嘆氣道:“你不願帶我去便算了,我知自個在你心裡沒地位。今日所生之事,俱是我活該倒黴,全然也怪不到你身上去。”
說罷,搭在他腰間的手臂便慢慢縮回,輕輕翻轉了身子,兩人背對而睡。
田裡的蛙在叫個不停,在這寂靜的夜裡顯得格外刺耳。
窗外一輪彎月在夜裡散出朦朧飄渺的白光,天際邊還漂浮著幾朵烏雲,時不時將那朦朧的月亮給遮蔽了起來,天色頓時大暗,瞧不清一絲物事。
可是不消一會兒,那烏雲又漸漸離開了月亮,沒了遮蔽,那朦朧的月光便又灑落每家每戶。
良久,瞿元霍轉過身子,見那今日一天都在斷斷續續與自個賭氣的人兒,此時揹著他,小小的身子在微微的起伏,竟是睡著了。
他略一嘆氣,動作輕柔地將她攬進了懷裡,亦閉眼睡下了。
作者有話要說:
☆、愁容難展
日子一晃,便過去了兩月。
這日夜裡,嬌杏散了髮髻,坐於窗邊。今日白日才下了雨,去了不少的燥意,現下這會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