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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些後怕地摸了摸沈望舒的頭，輕聲說道，&ldo;我真怕來不及。&rdo;

整個艦隊進行了幾次空間跳躍，這對於戰艦本身來說就是極大的傷害。

沈望舒點了點頭，看似不經意地問道，&ldo;那卡爾斯上將也是跟著姐姐一起來的麼？&rdo;

她雖然看著不在意，可是一雙雪白的小耳朵抖來抖去，漂亮的藍色眼睛時不時偷偷兒去看自己，艾菲的心情真是特備複雜。

她不是一個遲鈍的人，當然看得出妹妹對卡爾斯上將的另眼相看。

更何況，方才她還指著卡爾斯說喜歡他。

艾菲有些頭疼。

她一頭暗金色的短髮都幾乎要愁白了，看著天真無邪地看著自己的妹妹，真想跟她說一說人心險惡。

很久，她還是捨不得嚇壞了妹妹，乾巴巴地說道，&ldo;我們在同一個空間跳躍點遇見，他也在趕過來，應該是為了克里。&rdo;

克里是卡爾斯最小的弟弟，匆匆為他而來也沒有什麼不應該的，只是艾菲卻還是覺得這裡頭有一種會叫自己很不高興的感覺。她沉默了一下，堅定地拒絕了關於卡爾斯的話題，嘆了一口氣才對愛麗絲說道，&ldo;這一次你太任性了，你要知道，有時候，生命是遠遠比榮耀更重要的東西。&rdo;

沈望舒霍然抬頭。

&ldo;如果有下一次，你應該和普通的學生一樣撤離。&rdo;艾菲暗金色的眼睛裡，閃過淡淡的溫柔。

她看著彷彿呆住了妹妹，抱著她低聲說道。&ldo;我只有你了，愛麗絲。&rdo;

菲爾德家族所有人都戰死在前線上，她曾經每隔不久，就從軍部得到一份訃告。那些是她們的父親母親和兄長死去，連屍體都找不回來的最後的憑證。

她的眼睛裡閃過明亮的淚光，抱著唯一剩下的妹妹輕聲說道，&ldo;姐姐不希望你做一個英雄，而是能一直活著。&rdo;菲爾德家永遠地空蕩了下去，她接過這個家搖搖欲墜的旗幟，就是為了守護。

如果連妹妹都失去，那所謂的名門還有什麼意義？

&ldo;可是我不能給家族抹黑。&rdo;沈望舒喃喃地說道。

&ldo;就算臭名昭著，也算得了什麼？&rdo;

&ldo;會連累你的。&rdo;沈望舒委屈地輕聲說道。

這一次艾菲的手臂把小小的金髮女孩兒都抱住，她笑了笑，低聲說道，&ldo;我存在的意義，就是為了保護你。&rdo;

她感到懷裡總是無憂無慮的小姑娘似乎有了自己的心事，伸出手把她給抱住，小聲地抽泣，心裡更加難過。

&ldo;而是我也想守護你。&rdo;她哽咽地說道。

艾菲露出了一個滿足的笑容。

她覺得這句話真好聽，有這一句話，她就覺得無比的幸福。

兩個姐妹相互依偎，因為她們是彼此僅剩的親人，在這個時候沒有人能夠再說一些轉移話題的話。沈望舒甚至在這一刻連阿玄都忘記。

這並不是她的感情，而是愛麗絲對自己姐姐的那難以言說的愛。她感到那個曾經天真的小姑娘在最後地和自己的姐姐道別，她用自己的這一世，來保護自己的姐姐，不再叫她陷入到前世的痛苦中去。沈望舒閉著眼睛，覺得這一刻，自己就是愛麗絲。

她希望繼續守護艾菲，叫她永遠都幸福下去。

如果愛麗絲的存在是她的幸福，那她從現在開始，就是真正的愛麗絲。

&ldo;這一次你們出了很大的風頭啊。&rdo;艾菲感到妹妹羞澀地縮排了自己的懷裡，在這個時候突然心裡猛地一痛，痛徹心扉，彷彿有什麼在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