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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知予無奈地彎唇:「沒有。」
還是頭一次見她狼狽成這副模樣。嫣紅的血浸濕了雪白的手帕, 像是點點花瓣。
「疼不疼?」
他俯身,幫她按住手帕,嗓音沉緩柔和。漆黑的眼底漾著零星的笑意。
寧嬈怒而嗔他:「你說呢!」
唐知予將姿態放得更低,低聲哄著:「我錯了, 我該穿上衣服的。」
寧嬈更加生氣, 完全忘記自己剛才的抱怨:
「學長你這話說的, 難道我是因為你沒穿衣服而流鼻血的嗎?」
唐知予挑起眉梢, 不置可否。
難道不是嗎?
「我是被你撞的!」她恨不得跳起來打他一頓。
「你太硬了!」
氣鼓鼓地撂下這句話,寧嬈轉身進了臥室,「砰」一聲關上房門。
「……」
唐知予就這麼被關在了外面。
他, 太,硬,了。
這是多年練出來的肌肉, 一時半會兒也軟不了。
男人回想著蘇應則出主意時, 信誓旦旦說會促進夫妻感情的場景。
突然覺得, 這是反向操作。
求助,老婆被他撞疼了怎麼辦?
他從未追過別人,又陰差陽錯和唯一喜歡的姑娘結了婚。
要不是前兩年始終按捺著, 不敢和她接觸過多, 也不至於憋到現在才主動出擊。
作為天之驕子, 唐知予不管是學術科研還是商務管理, 都做得非常好。
唯獨和寧嬈相處, 他不知道該怎樣做,才能再次得到她的心。
現在她和那位傻狗「白月光」的約定到了期限。
而那傻狗並沒有回來。
原本他還打算等那人出現後公平競爭,現在倒是少了些麻煩。
寧嬈說過,最討厭在明知她有心上人後,還死纏爛打的男人。
所以他默默守護著寧嬈。不想強迫她,不想被她討厭。
但她也討厭不守約的人。
所以——
她也應該對那個傻狗很失望吧。
唐知予心底愉悅,他終於有了正大光明展開追求攻勢的機會。
哪怕他這種行為是趁虛而入,他也認了。
做了這麼多年端方自持的正人君子,唐知予從不屑於耍心眼。
唯獨有關寧嬈的事,他寸步不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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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回思緒,男人抬手輕叩房門,嗓音低緩:「朵朵,我想洗澡。」
「家裡有這麼多浴室,你隨便選一個不行嗎?」
裡面很快傳來寧嬈不滿的嬌喝聲,但能聽得出來,她情緒平復了些。
「另外幾個浴室停水了,就我們臥室有。」唐知予面不改色地扯淡。
寧嬈沒有注意他那蹩腳的理由,反而跳下床,拉開房門糾正他的後半句:「這是我的臥室!」
她仰著小臉兒,鼻尖紅紅的,哪怕不高興,也美得嬌媚動人。
唐知予不動聲色地扣住門把手,低聲做著註解:「不光臥室,整個家都是朵朵的。」
——就連他也是她的。
這套別墅當初裝修過戶時,唐知予就在房產證上寫了她的名字。
他想給她足夠的安全感。
讓漂泊不定的她在北城穩定下來。
寧嬈耍小性子的時候。
六親不認。
她本想借著生氣的機會,聽他多哄一鬨自己。
可一看見唐知予那結實流暢的肌肉線條,再順著他的鎖骨,往上看那性感的喉結和優越的模樣。
她的氣就消了一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