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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既然說永不相負,為何要娶妻,為何?”雲妃聲淚俱下,不住地控訴著,“你要娶多少個側妃,納多少侍妾,這些我都不管、不問,但王妃之位,你必須虛懸,為了我,你不可以娶別人當王妃,可是你,你……你休了她一次了,為何還要再娶她一次?”
“雲兒,我當初娶她,也是為了保護你啊,你可知道,她……她手中握著你殺害她的證據。”南宮逸終究將實情和盤托出。
慕容雪顏心裡一空,像無端被抽離了什麼,一種鑽心的痛,肆意飛竄,讓她無處可逃。
寧為人知,勿為人見哦。這樣赤裸裸地在另外一個女人面前宣佈他們的婚姻性質等同於一場交易,又將她置於何地?
“你胡說什麼,我沒有殺她。”雲妃正色反駁,面無愧色。
真是個演戲的高手!慕容雪顏不屑地撇了撇嘴角,又想到,究竟是這女人天性如此,抑或是久居深宮養成了這樣的習慣,戴著虛偽的面具示人!
“我在她手上見過你的耳環。”南宮逸有意如是說——明明見到的是耳環的圖紙,他故意說成耳環,便是為了試探雲妃。
“你……”雲妃聞言,驚恐地瞪大眼,那耳環……慕容雪顏竟拿給他看了……隨後,她一揚脖子,乾乾脆脆地承認:“沒錯,我是派人追殺她,也是我要毀她的容!”
慕容雪顏一早就知道當時欲置自己於死地並毀自己容的女子便是雲妃,但此次聽見她親口承認,還是不免心驚。這個惡毒的女人……
“毀她容,為什麼?你可知道容貌對一個女人的重要……”
“若她沒有了那副傾城絕世的容顏,你還會被他迷得暈頭轉向麼?若她沒了美貌,怕是不能再在你身邊興風作浪了吧?”雲妃狂妄地大笑。
“雲兒,你怎麼會變成這樣?”南宮逸痛心疾首地望著這讓他覺得無比陌生的初戀情人。
“我若不變,要如何在這危機重重的深宮生存下去?當初我初嫁太子府,懷孕三月,腹中的胎兒被人下藥打掉,我傷心、孤苦、無助之時,你又在哪裡?”
“當初……”當初眼見她嫁入東宮,他傷心之餘,將全部精力投入到軍旅,鮮衣怒馬,隨父出征,以在戰場上建功立業為生存僅有的目標。而遠在京城的她過得如何,他的確一無所知。也是今日這一回,從她的口中他才得知她五年前就有過一個孩子。
“既然這樣,你又有什麼資格來指責我?”雲妃振振有詞地反擊道。
南宮逸面如死灰,一時無言以對。
周芷若……這個女人像《倚天屠龍記》裡的周芷若,明明是自己為了私慾而加入“壞女人”的行列,明明一切均由自己造成,卻偏偏要將罪責算在別人身上。
慕容雪顏無心再聽,悄悄離去,回到席中座位,卻是食不知味。未幾,南宮逸也返回,與眾人笑談幾句掩過了方才離去之事。
談笑間,眾人推舉南宮逸去敬他的泰山大人——丞相慕容睿。自然,此次需要作為女兒的慕容雪顏的陪同。南宮逸不願拂了眾人的面子,起身欲往,慕容雪顏因為方才在院子中聽到的對話,心生一刺,連“演戲”也不願為之。眾人只道慕容雪顏含羞,當下並不計較。慕容雪顏遠遠望去父親所在席位,望著那兩鬢斑白的側臉,不由得一陣心酸……倘若,父親知道她自嫁入王府之後與南宮逸仍是毫無干係,會不會為她的未來擔心?畢竟在這個時代,眾人眼中普遍認為不為丈夫所喜的女子前途堪憂。
筵席散後,眾人各自回府,慕容雪顏與南宮逸同乘一輛馬車回王府,兩人面對面坐著,一路之上均是沉默無語。
慕容雪顏想著自己對南宮逸剪不斷理還亂的情愫,南宮逸則心繫雲妃——這個變得讓他不認識了的雲兒,會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對別人下殺手的雲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