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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無塵飛快瀏覽過那三張紙,對白翛然道:「依太子之意,要趁機攪亂這潭水。」
「未嘗不可。」白翛然望著跳動的燭火,腦海中飛快盤算著,最終他對戚無塵道:「咱們回京吧,不躲了,早起黎明時,開始收網。」
……
午夜漸近,玉河樓依舊燈火通明。
柳尚書的到來出乎意料,可想到正被審問的人是他兒子,又覺理當如此。但是,當花國公和柳尚書面對面互相見禮時,那種怪異的感覺再度襲上圍觀眾人的心頭——
總覺得還是有哪裡不太對勁。
兩位大佬對峙的畫面不和諧,如果將柳尚書換成高國丈的話,應該能順眼很多!
是了,這就是不對勁兒的地方,花國公作為保皇黨的第一人,他的對手應該是高國丈,儘管柳尚書地位也不低,可跟國公一比,各個方面都矮了一截。
也可能是柳尚書今日為子前來,一開始的態度就放得略低。只看他和花國公說話那個客氣勁兒,也不難看出,儘管兩人以往的政·治立場不同,但是今日柳尚書為了他的兒子,似乎有意在討好國公。
別人都能看出來,花國公作為當事人感受自然更加強烈。但是,今天這事是皇上交給他的,他也不可能應付,如今雖被柳尚書恭維,也不過是多了個笑臉,事情該如何審卻一點不含糊——
就聽國公笑呵呵道:「某剛剛正好和令公子聊到一處,既然柳公來了,那就一起來聽聽吧!來人,給柳公看座。」
柳尚書還想說什麼,花國公卻沒給他機會,直接轉臉就問起了柳玉皎:「你剛才還沒回答老夫,大皇子為何要抓你啊?」
柳玉皎深吸一口氣,內心天人交戰,最終他按照太子的吩咐說道:「因、因為草民違逆了大皇子的意思。」
「哦?」
花國公微微一驚,不由扭頭看了柳尚書一眼。
柳尚書滿臉驚懼,且那個表情就像是把『熊孩子別胡說八道惹禍上身』寫在了臉上,雙眼瞪圓了盯著他家的熊兒,恨不得一口咬死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花國公收回目光,觀察了這父子一番後,他基本判定柳玉皎今天不論犯了什麼事應該都與柳尚書無關,既然不是柳尚書指使,那麼就與高家的勢力沒有牽扯,不牽扯黨/爭,那麼在花國公看來,一切就都好說。
於是,他又問道:「大殿下交待了你何事,你要忤逆他?」
柳玉皎緊張得整個人都顫抖起來,他嚥了好幾下,才輕聲說了句:「他要我給白公子敬酒,我知道那酒裡有料,因此拒絕。」
「白公子?」
花國公和柳尚書同時皺眉。
國公或許一時還要琢磨這個白公子是誰,柳尚書卻是一下就想到了白翛然!
柳尚書就急了,氣得抖著手:「所以你今日鬧著要出府就是來見姓白的那小子?!」
「……是。」
柳玉皎撅著嘴要哭。偷偷翻著眼看他爹,又不敢的樣子,像一隻挨訓的小動物。
柳尚書:「你——」
這個小兒子是他的掌上明珠,如今這副要哭不哭的樣子,他竟有些罵不下去了。
花國公卻追問道:「哪個白公子?」
「就是安國將軍的第三子,白翛然。」
柳玉皎咬著牙說出這個名字,內心開始受到強烈的自我譴責,雖然他不斷地告訴自己是太子逼著他這麼做的,但他還是覺得把白翛然供出來,十分不應該!他覺得自己對不起白翛然,他現在只能默默祈求,花國公別查到白翛然身上。
因為這場災難性的蠱患,雖說是大皇子先在酒裡下/藥,但是鬧到這麼大的規模,皆因白翛然而起。
柳玉皎心裡素質本就不是很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