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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尚言就發誓,以後再也不讓他爸出去給他借錢了,他會自己賺錢養家的。
當然,這些往事尚言並沒有跟顧衛軍說,說了也不會有什麼用。揚六現在涉嫌殺人,他並不想讓他和自己的爹扯上關係,本來也沒什麼關係。只不過是,那會兒他爸總是找不到工作,或著找到了工作幹不了幾天就不幹了。小的時候他不知道原因,現在長大一點兒,又在頂大ktv這種場所工作了幾年,見過了社會的千姿百態,尚言大概也能猜到他爸年輕時的處境有多糟糕。
他爸年輕的時候,是真得長得挺好的。長的好看的人,無論男女都很招人,可對一個單身帶娃的成年男子來說,光有長相在婚姻上可能起不到太大的幫助,卻在工作中會造成很大的困擾。
尚言開始工作後,才漸漸明白,在他小的時候,他的爸爸為什麼總是在家乾乾淨淨,一出門就特意把自己打扮得邋裡邋遢。可能在那個時候,他爸就總是遇到各種騷擾了吧……
尚言腦海里閃過很多畫面,但這並不影響他回答顧衛軍的問題。
顧衛軍又問:「揚六和尚青雲的關係怎麼樣?」
尚言說:「我爸經常沒有工作,揚六會給他介紹一些零工,比如幫人搬家,裝卸這樣的工作。一開始不是很穩定,後來揚六似乎是賣了輛貨車,他有活兒的時候會叫上我爸。不過,在我參加工作之後,我爸就不太想再幹體力活了。他去年還去應聘環衛工人了,但沒選上。」
顧衛軍又問:「你還記得,揚六的車牌號嗎?他是什麼時候買的車?」
「車牌號?」尚言努力回想了片刻,說:「好像是京牌的,我記得尾數是37,中間好像是一串字母。那車,他開了有幾年了,大概是五年前還是四年前,我記不太清了。」
「好,還有一個問題,」顧衛軍問,「尚青雲十月九號在哪兒?幹什麼?你還記得嗎?」
「十月九號?」尚言這次沒想多久,就說:「那天我上班走之前,他在家。晚上的時候我接到電話讓去接他,才知道他那天跟揚六出去喝酒了,喝得很醉,回來後鬧騰了半宿。第二天醒來,斷片兒很嚴重,差點兒連我都不認識了!」一提這個,尚言語氣裡還能聽出怨言。
顧衛軍偏頭見身側的小吳都記了下來,又問尚言:「揚六是怎麼知道你這張卡的卡號的?」
尚言說:「就那天我爸喝醉了,我去接他。他說什麼我爸有筆工錢沒借算了,等以後結算了,直接打卡上。問我要卡號。我當時沒在我爸身上找到銀行卡,就報了我的。後來,那錢一直沒打過來,我問我爸知道到這會事,他說記得。我想他可能是喝高了忘了。他平時就算是給大公司搬家,搬一天,也就掙千把塊錢,他自己都不在意,我也沒在意。但沒想到,會收到這麼大數額的轉帳。」
「好,可以了。」顧衛軍說完就站了起來。
尚言也連忙站了起來,就聽顧衛軍說:「你先回去吧,最近不要去外地,保持手機開機,之後如果有必要,我們可能還會聯絡你。」
「好。」
尚言跟著顧衛軍出了審訊室,往公區那邊走,才出走廊就看到程飛鵬一見他的身影,立刻站起來,大步往他走了過來。程總此刻的神色,在尚言看來是少有的關心,這令他有點不習慣。
「程總不好意思讓您跟著擔心了。」
「別說廢話,都問你什麼了?」
尚言跟著程飛鵬往外走,一路上把和顧衛軍的對話複述了一遍。說完,兩人正好出了市局大門。才到門口,就見一輛警車呼嘯而來,程飛鵬連忙拽著尚言往一邊閃,那車卻在他們跟前停了下來。
車窗搖下,露出徐士言有些嚴肅的臉,他皺眉問:「你們倆怎麼在這兒?」
這時副駕駛門砰地一聲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