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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狄蕉又歪回了窗邊的塌上。
韓子昕見此,本已走到門口,又折了回來,又將狄蕉拽了起來,推著他往床邊走,說:「別在哪兒睡有風,容易著涼。上床睡,記得蓋被子。」
狄蕉邊答應著邊想,韓師兄真的好好啊。人好細心,像哥哥一樣暖。
韓子昕盯著狄蕉趟好,又給他拉好被子才走。
整整一上午,狄蕉就沉浸在被褥間的蘭花香氣中,睡得確實比之前都好。
何曉楓聽說狄蕉昨晚沒睡好,也沒說什麼,給弟子們上過早課,便點了蒼凜雪的名,將他留下了。蒼凜雪知道師父應該是又有話說,或許早上自己和阿蕉的事已經有人講給師父聽了。
果然,何曉楓把蒼凜雪領進後堂,回身就甩了一巴掌過去。蒼凜雪給打得往後退了數步,差點直接摔倒。何曉楓眼神有些冷,看著蒼凜雪問:「知道我為什麼打你嗎?」
蒼凜雪沒有回答,而是直接跪在了何曉楓面前,「求師父讓阿蕉做我的接氣人。」
「這件事不用再說了,我不同意。」
「若是阿蕉願意呢?師父,徒兒求您給我一個理由。」蒼凜雪很倔強。其實心裡卻特別後悔,早上那一時衝動,惹得阿蕉哭了,他只想彌補狄蕉,想將自己的靈氣之華全都給他。可這件事,何曉楓就是不同意,這到底是為什麼?
何曉楓嘴唇動了動,想說什麼卻最終沒有說。
蒼凜雪卻道:「求師父成全弟子。」
「你起來。」
「師父不答應,弟子就不起來。」
何曉楓被他氣得冷笑,甩袖子走了。蒼凜雪就這麼在弟子規堂的後齋裡,跪了一天。直到晚飯後,何曉楓才再次露面,這次他走到蒼凜雪面前,只說了一句話:「你答應我,日後絕不可對狄蕉有任何非分之想,也不可與他結為道侶,若是你做不到,你便是跪一輩子我也不會同意。」
蒼凜雪自認為他本來就對狄蕉沒有非分之想,他現在還沒開竅呢,覺得自己行得正坐得端,和狄蕉之間感情深厚,卻絕對不是要結成道侶那種桃色思想。於是,幾乎毫不猶豫就點頭答應了。
何曉楓似乎還不放心,硬是給蒼凜雪加了一道禁制令,這道禁令如一道鎖鏈植入了蒼凜雪的心竅內,只要他對狄蕉動情,這鎖鏈便會纏住他的心臟,令他疼痛萬分,以此警戒。
蒼凜雪雖然不能理解師父這個做法,卻也沒有怨言。得了何曉楓同意,便萬分高興跑去找狄蕉,想將自己修煉時排出的水靈氣之華源源不斷供給對方。
他想得是,師弟做了自己的接氣人,以後就算不修煉只要自己能一直供著這水靈之華,師弟的修為照樣兒也能飛漲。
結果,蒼凜雪興致沖沖回到院子,才想起來自己昨晚把狄蕉房裡的窗戶給弄壞了,今天一直沒騰出手修理,也沒讓別人來修理,那窗戶還壞著,而狄蕉此時顯然也不在房裡。因為,他屋裡連燈都沒亮。反而是,韓子昕的屋裡,頻頻傳出說話聲。
看樣子,齊崖韓子昕和狄蕉都在,那三人也不知在幹什麼,竟笑得如此歡暢。
要說逗人開心,十個蒼凜雪五個韓子昕也比不上一個齊崖。
狄蕉今天哭了,齊崖便想著要逗他開心。早課後就出了凌霄閣,去城裡玩兒命搜羅有意思的小玩意,打算一股腦帶會來,一樣一樣耍出來逗小師弟開心。
這會兒,正是齊崖拿著一隻布偶猴子和豬,套在手上給狄蕉演戲呢。他說那猴子是他,那豬是狄蕉——狄蕉一聽,就立刻不幹了,憑什麼他是豬,他要當猴子。
於是,齊崖就好好好,是是是,師弟說什麼就是什麼,我當豬好了吧?
狄蕉果然被他逗笑了。
直到齊崖扮豬演完一出瞎編亂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