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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做死人活的,不說萬家那種家世了,就是普通人也很忌諱的。」
喬晝想,他或許捕捉到了一個關鍵詞。
「什麼叫死人活?」
桂寧:「就是吃死人飯的,迎來送往的都是死人,給死人穿衣整容,收斂屍骨,安魂引魄,入殮師本來就活人避忌,更不用說做這活兒的還是個姑娘。」
「入殮師……」喬晝咀嚼著這個詞,轉而問,「所有和死者有關的事情都可以拜託入殮師嗎?最有名的入殮師是誰?」
桂寧的臉色有點變了,她開始坐立不安起來,而她這樣的表現無疑給自己戳上了「有貓膩」的章。
「是的,老人家都是這麼說的,『問陰入殮,活人避忌』……最有名的、最有名的都在城南那片地兒,具體是誰我也不知道……這話題滲人的很,先生想聽聽最近的新聞麼?」
她轉移話題的想法很迫切,喬晝任由她說起了別的事,搭在腿上的手指互相磕了一下。
入殮師……看來這個職業裡面的名堂還挺多,桂寧嘴上說不知道,顯而易見是說了謊,像她這樣在歌舞廳工作的小姐,就是要八面玲瓏長袖善舞才行,看她剛才說萬家的八卦說的一套一套的,偏偏在入殮師這裡打住了嘴,裡面肯定有門道。
就看這門道是不是他需要的門道了。
聽了半晚上的八卦,灌了一肚子茶水點心,喬晝從百樂門出來,身上不可避免地沾滿了酒色香氣,早起的農民都已經在街道兩旁放下擔子開始賣自家種的蔬菜,大部分都是青菜蘿蔔,賣相不一定好,大清早從城外挑進來,菜葉子都有些蔫巴了。
喬晝目不斜視地走過,捏了捏口袋裡一隻癟癟的錢包,這是他昨天晚上當街打劫的成果,那個被按暈了的倒黴蛋現在大概還沉睡在某條小巷子裡,瘋醫生的手勁是真的很大,就算是怪物也被捏的翻了白眼。
而且他還發現,和療養院裡怪物人均銅皮鐵骨不同,這裡的怪物似乎真的只有普通人的身體素質,要不是他千鈞一髮之際收了勁,那個倒黴蛋可絕不是暈一晚上這麼簡單。
喬晝捏著那隻空錢包,步態自然地踱進了一條僻靜小巷,十分鐘後,一個模樣普通身著寬鬆西服的中年男人走出來,將一隻呢子禮帽壓在胸前,神態自若地在一處路邊早餐攤上坐下,抬了抬手:「老闆,一碗豆腐腦,兩根油條,一籠包子,要肉餡的。」
活偶·複製
核心關鍵物:空錢包
複製程序:8
【搶了別人的一張臉,還要去打劫路人的衣服,你真是史上最失敗的操偶師啦】
後面這句話是木偶目睹他熟練蹲點打劫一個上班族時吐槽的話,一個錢包只能讓喬晝複製出錢包主人的一張臉,連身型服裝都變不出來,他總不能穿著文森特的高定手作套裝出去,就只好又等了一會兒,掐暈了一個過路的倒黴蛋二號搶了他的衣服,把自己偽裝成一個平平無奇的中年社畜。
好在做社畜這件事喬晝有經驗的得很,不用模仿就能裝個十成十。
「您的豆腐腦,小心燙。」
頂著一張青春面龐和清爽寸頭的老闆臉上都是成年人才有的過度圓滑殷勤,這樣的錯位看著有些辣眼睛,喬晝適時轉移了視線,從筷子筒中抽出一雙木筷,夾起一隻皮薄餡大的包子,像個再平常不過的社畜那樣隨口與老闆搭話:「老闆生意不錯啊,這麼早就有兩桌了?」
老闆在圍裙上擦擦手:「嗨,談不上好不好的,勉強過日子嘛,那兩桌也都是來等著接少爺老爺回家的苦命人,等了大半晚了,嘖嘖嘖,百樂門那才是生意好。」
語氣裡透出了一股濃濃的羨慕和憧憬,大概平常也沒少做腰纏萬貫的夢。
「那種喪良心的營生……」
中